问我,我知不知道他这几年怎么过来的。
我那时醉了,但我很想说,谢礼,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怎么过来的?
他没出一声等我咬完,直到他的肩膀上被咬出了鲜血,我嘴里弥漫一股腥味我才松口。他缓缓从我身上起来,穿好了衣服,二话不说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把唇上沾的他的血舔干净,悉数融化在嘴里。
我以为我要一辈子被他这样关起来了。
谁知道在那金丝雀的囚笼里过的22岁生日的那天,他来了我的房间,二话不说搂着我坐在床上。
我这些日子已经被他抱习惯了,没什么反抗,心头却还是一如从前地悸动,我心里看不起我自己。
他喝醉了。
谢礼抱住我,24岁的高大青年,哽咽着把头埋在我的肩窝:「秋枳,别再离开我了,我承受不起你的拒绝。」
我的心狠狠颤动。
他说的是秋枳,不是曲晚,哪怕他现在是醉的,说出的话都该是对最爱的人说的,他还是开口叫了我的名字。
没人爱他,就像曾经没人爱我。
我孤注一掷,倾尽一切与唐彦做了交易,离开泥潭。
但是谢礼却离不开。我曾跟他说不会走,让他在不见天日的泥潭中有一丝期望,又利用他那可怜的期望而狠狠伤透他的心。
桀骜不驯的谢礼,最后也变得脆弱无助,患得患失。
所以我的报复很成功,他也度过了煎熬痛苦的三年。
是不是这是我唯一比得过曲晚的地方了?
哪怕只是黄粱一梦,明日太阳升起我又将懊恼自己失去了理性心软又心动,我也愿意为了此刻付出真心。
仿佛17岁的我又回来了。热烈而敏感,愿意为了爱而奋不顾身,没有失去任何东西。
我轻声说:「嗯,我不走。」
「别装了,骗子。」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