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总!总算找到您了!”
宗呈川转过身看了王全一眼,王全立刻禁言。
宗呈川又皱着眉头看了手里的石头一会儿,神色有些焦虑。
过了一会儿,直接将石头扔向地上,转身就要上车。
王全慌忙跟上去,满脸的汗一点未消。
宗呈川抿了抿唇,远远的看了一眼快要沉下来的太阳。
陈恩夏……
一定不能有什么事啊,他已经快要找到他了。
王全擦了一把汗,呼出一口气,好歹算是跟上来了,可是看宗呈川这幅情况不是怎么妙啊。
微微抖了抖身子,有些发冷。
不知道是宗呈川的原因还是这个地方晚上本来就很冷。
希望陈恩夏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她算是他出来闯荡那么多年遇到的一个最大的漏洞了。
微微叹了一口气,赶紧跟上宗呈川。
陈恩夏瑟缩的躲在一个山洞里,牙齿都在打颤。
微微吸了吸鼻子,紧闭眼睛,她在路上有留下记号不知道宗呈川看到了没有,
那么长时间过去了,夏旭他们也没有追过来,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落在他们手里,还不如让她冻死饿死在这一片荒凉的地方。
四周寒凉的似乎比冬天还冷,陈恩夏抿了抿唇,将自己缩的更紧。
本来是兴高采烈地去见赏识自己的金笔,谁知道直接见了活阎王。
她这算是什么呢?作任果然不能太贪心。
拉了拉身上的裙子,自嘲笑了笑,本来还想着这样过去还能给人留下好感,这样看的话,倒是不用了。
她应该马上就要死了吧?
到了真正要面对死亡的时候,她竟然什么都不再在乎了,仿佛对一切都无所谓了。
可是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恶最无情的啊,陈恩夏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可恶,真的无情。
表面上看上去无欲无求的人,其实对与身边的人和事都是凉薄的,如同寺里的佛一般,空有一副慈悲相。
可是从侧面讲,谁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冷眼瞧着这人世间你所遭受的苦难?
整日说着要渡人,可是那个人又真正的被渡过去?
能渡人的只有自己,能被渡的,也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