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都是防备,陈恩夏竟然看出他的受伤之色。
手颤颤的想要抚到宗呈川的脸上,却直接被宗呈川打掉。
啪一声。
两个人都微微愣了愣。
宗呈川直接转过头,一脸淡漠。
“你回去吧。”
说完直接上车,从陈恩夏身边直接驰骋而过,倒像是他人一般,毫不留情。
陈恩夏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红印子,脸色白了又白。
是自己错了么?
微微抿了抿唇,失魂落魄的上楼,回到房间里,发现宗震天也离开了。
两位阿姨脸色脸色都十分不好的收拾着残局。
这两父子多年未见,没想到见的第一面就差点打起来了。
陈恩夏进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怎么在意。
只打了声招呼便再无其他。
陈恩夏直直的进了房间,将自己完成一半的素描拿起来,上面画的是宗呈川。
陈恩夏抱着画板,坐在窗边,屋外已是星河灿烂。
微微抿了抿唇,将头枕在画板上轻叹一声。
终究,自己还是不够了解他。他说的对,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凭什么替他做决定,还让他为她担心?
宗呈川吐出一口青烟,心里百味杂陈。
他知道,他不是在怪陈恩夏,只是无缘无故牵扯到她,他现在心里竟然也有些过不去。
她也是好意,在那种情况下,那也是脱身的最好办法。
因为宗震天的缘故,他的怒火无处发泄。
他厌恶那个自称是自己爸爸的人。
从小他就见他在各种女人之间混迹,上到名门淑媛,下到酒吧名妓,他混迹在中间,成了业界内的笑柄。
他在商业上的成就有多大,别人对他的负面诟病也就越多。
因为他们再找不到他身上值得诟病的东西。
宗震天在他眼里,从前是偶像,后来便成了耻辱。
这个男人,除了对商业,其他的什么都不上心。
他认不得自己的儿子,那他也就没必要认他当父亲。
夜风吹来,宗呈川竟然平白有了醉意。
不是身体上的醉,而是精神上的醉,他倒宁愿自己永远醉下去,再也醒不过来。
宗震天黑着脸听李叔数落自己,一句一句,字字都扎了他的心。
“老爷,您未免也太冲动了些,您今年都五十了,万一出了什么事,谁担得起?”
宗震天咬牙道:“你不说谁知道我五十了?”
李叔充耳不闻。
“您不搞清陈小姐的身份就上前搭讪,虽然您之前也勾搭过有孕之妇,可说到底,陈小姐是少爷的女人……”
宗震天脸色发白:“你是想说我跟那混小子抢女人,为老不尊?”
李叔继续无视。
“好不容易见少爷一面,您说吵就吵,少爷已经够不喜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