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
原雄微微一笑,“时机不对,准备不足。”
妥星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喃喃自语道:“对,你说的对,要是准备好了,母后不会还在庆福宫,风险太大了。”
“原兄,你之前干嘛去了?到处找不到你人,要是有你在身边,说不定提早洞察,母后还不能出事。母后要不是皇兄杀的,还能是谁?”妥星抱怨。
原雄前几月不知去向,算着妙常生产之日将近,他才匆匆赶回来。
原雄压下眼底的戾气,“可能是宫人疏忽,但八成是不可能的,还有就是太后自己……她不是神思恍惚吗?”
“母后怎么这么想不开,这让本王怎么办?”妥星又是抱怨。
“王爷还是去找谢国公,他会站在你这边。”
他有不得不帮你的理由。
妥星眼底有几分退缩,“从小,舅舅就不看重本王,现在母后去了,皇兄又看本王不顺眼,他还能搭理本王吗?”
“会,他一定会帮你的。”
妥星下定决心,“本王信你,现在就去。”
在妙常拿着小鼓逗儿子的时候,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痛哭声。
含霜拿着一身细布白衣,进入房中,满脸焦急,“娘娘,快换上,太后薨了。”
妙常手里的鼓掉在了床上,心底涌上不真实感,“这么突然?”
“娘娘,您能下地吗?”
妙常还在月中,外面的天气寒冷,要是留下毛病如何是好?
“不能去也得去,派人告诉丽妃,要她早点去主持大局,本宫晚一会儿就到。”
含霜伺候妙常穿衣,映月也进门回报,“娘娘辇较放在门口备好了,放了足足的炭火,绝不会冻着您。”
妙常赶到的时候,后宫中人都来了大半了。
“青染姑姑,怎么回事?”
青染擦擦眼泪,“太后娘娘半夜心梗,没了声息,太医来后,也无力回天了。”
妙常被这些女人哭得头痛,“皇上呢?”
“皇上还在前朝,一会儿才能赶回来。”
妙常看向屋内正中央放着的棺椁,有些失神。
含霜偷偷在后面拉了拉她,妙常忙低下头,使用帕子将自己的眼睛揉红。
此时,妥曜大刀阔斧地踏入殿内,见到妙常脚步一顿,随即快步走到那棺椁附近,凄然隐忍道:“母后,儿臣不孝。”
后宫女人们不由哭得更大声了。
“罢朝三日,半年内京城不许婚丧嫁娶。六局尽快处理丧葬事宜,朕要母后早日入土为安。”
“是。”
都安在妥曜身边,发现他的余光总向一处扫去,一见是贵妃娘娘,不由计上心来。
都安对着身后的小内侍使个眼色。
那小内侍趁人不注意,偷偷退下了。
不一会儿,就见凤宸宫里的一个小宫女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奴参见皇上,贵妃娘娘,丽妃娘娘,各位主子们。”
“你来干什么?出了什么事?”
大冬天的,那宫女脸上冻的发红,“娘娘,不好了,您走后,两位小皇子哭个不停,奶娘怎么哄都哄不住。”
妙常心下一紧,下意识回头叫道:“皇上……”
妥曜像是带着怒气,“三个孩子都在宫里,贵妃怎么不派人看好?要是出问题怎么办?还不快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