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星称病,没有再上朝。
他不忍心谢婧婳继续住在宝光寺,孤苦过活,于是偷偷派人将她接了出来,安置在别院里。
谢婧婳本不情愿,但经不住妥星软磨硬泡,百般手段,还是同意了。
她没想到一时糊涂,二人之间就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谢婧婳羞愧难当,名义上她曾是皇上的妃子,又怎么会跟他的亲弟弟……
但她与皇上是名存实亡,与妥星却做了真夫妻。
这一切,都违背了她自小所认知的,谢婧婳觉得对不起皇上,却又怨恨与皇上,觉得对不起妥星,没能坚定拒绝他,却又对他有点特别。
她又是恐惧害怕,怕这事传的人尽皆知,届时天下人该如何看她,父母亲族又会是什么眼神。
谢婧婳夜不能寐,人也瘦了两圈,一张圆月脸瘦出了尖下巴,衬的眼睛愈发大了。
妥星无琐事打扰,一门心思扑在她身上,不论谢婧婳是何反应,两人终究是越来越近了。
妥星得手了她,信心满满,更加不可能放弃。
时间一晃,便又是近半年的功夫。
春暖花开之际,皇上又以国事繁忙为由,推了一次选秀。
这下可算捅了马蜂窝。
乾元宫外跪地的大臣排成了两个横排,已是有两天的功夫了。
妙常也跟着着急上火,一是与妥曜名声有碍,二是大臣们怕是将此事算在了她的头上。
妙常派去的人大臣们全当没看见,一声不答,送去的软垫凉碗,这些大臣们更是碰都没碰。
这些臣子夫人们倒是递拜帖到凤宸宫,软硬兼施,妙常疲于应对。
妙常知道他们的意思,无非要她识大体,劝诫皇上。
可要让妙常劝妥曜纳妃,她是十足地不情愿的。
无奈之下,她只好去求太后。
大太阳底下,妙常站在庆福宫门外,等着旁人通传。
“太后娘娘午睡,贵妃娘娘还是先回吧。”青染亲自出来回话。
妙常近几日心慌意乱,脑子里杂七杂八地乱想,脱口而出道:“太后娘娘何时会醒?”
青染面露为难之色。
妙常一下子明白了。
太后娘娘不想蹚这趟浑水。
她专宠于后宫,这也是太后娘娘不希望看到的。
皇上始终无皇子,才是一切的根本。
这半年来,她日日来请安,伏小做低地讨好太后,也无甚用处。
太后娘娘是皇上的生身母亲,妙常是真心想要孝敬太后娘娘的。
太后娘娘不肯帮忙在情理之中,可连见一面都不肯,妙常难免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