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一眼就认出了那位老中医,是中医界的泰斗,秦海老先生。
这位老人早已隐居山林,医馆也开在避世的位置,不再对外开放,出于安享晚年的状态。
能够请到他出山,得是极有门面的人物才能做到的事。
前世。
沈悦在深受孕吐煎熬时,韩邵庭也曾领着秦老先生进家门,给她看诊过。
当时她听韩邵庭说,他费了很大的劲儿,花了多少人脉才请到秦老出山,叫她感动的一塌糊涂。
如今一瞧,却是真相大白了。
看来前世,也是檀砚时请到秦老出山给她看诊,韩邵庭昧了他的功劳!
韩邵庭这卑劣小人,连在她面前演深情,都要借别人的手。
简直无耻至极!
秦老为她号脉,檀砚时站在一侧。
深灰色休闲服贴合他高大挺拔的身躯,随性却不失矜贵。
额前刘海松松垮垮地垂落,恰好落在漆黑深邃的眼眸上,视线紧紧关注着秦老。
见他双手抱臂,长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手臂,薄唇微微抿起,浑身透着若有若无的紧张。
“怎么样?”
看到秦老的手指从她手腕移走,檀砚时急迫出声,人都要扑过去了。
秦老皱起眉头,无语地斜瞥他一眼。
沈悦倒是笑出了声。
“额,我就是……”
意识到自已失态了,檀砚时的手掌在后脑搓了搓,勉强带回话题,“别看我了,她怎么样?”
“她没事,就是脾胃不好,精神压力大,所以会孕吐。”
秦老横了他一眼,“倒是你,体质比她要差多了,我给你开药也不吃。
多关心关心你自已吧!”
这下,换沈悦紧张了,“他身体怎么样?有多差?能调理好吗?”
秦老无语的眼神又斜到她这边来,“你也先管你自已吧。
精神压力大的人,少操心别人的事。
还嫌自已操的心不够多?”
沈悦:“……”
檀砚时低下头,嘴角默默翘起。
“一个两个的,都是心思重的人。”
秦老左右瞥这两人,“现在的年轻人压力是有多大?心里藏那么多想不开的事,五脏六腑都是情绪器官,天天愁啊苦啊的,身体别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