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喂你吃和你自已吃,你选一个。”
白夕颜皱眉,最后面无表情地起身吃东西。
她手背上还输着液,动作幅度不能太大,加之本来就没胃口,吃得慢吞吞的。
权枭景看着她温吞的进食,忽然问:“白夕颜,你还记得你妈妈吗?”
她动作一顿,掀眸看他,“干嘛这么问?”
“你刚刚昏迷的时候,做噩梦了。”
他说:“你喊了妈妈。”
白夕颜眉头轻轻动了下,并不意外的表情说明,她不是第一次做这个噩梦了。
“不记得了,我那时候太小了。”
她只记得漫天的火光。
那个美丽温柔的女人,在火光里,闪烁着泪光看着她。
她问过她爸爸,她妈妈去世那天,她根本不在别墅,所以她不可能有这样的梦魇。
可她确确实实经常做这样的梦。
不过随着年岁上来了,这样的梦她也做得少了。
这两年,好像还是第一次。
“我说了什么?”
她问权枭景。
“就是喊妈妈,说不要,然后哭得很伤心。”
白夕颜低头沉默地吃东西。
权枭景见她实在毫无印象,也就没有继续挖掘了。
吃完东西,护士进来给她量体温。
烧退了点,白夕颜又躺下睡觉。
她一觉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她的烧已经完全退了。
她看着边上的男人,忽然想起什么,“你不是有晚宴吗?”
“女伴都生病了,我自然也去不了了。”
她抿唇,“对不起。”
权枭景看着她,“为什么要道歉,白夕颜,任何人都没有你自已的身体健康重要。”
“我只是觉得,你总是帮我,我却什么也帮不了你。”
甚至现在,还要他照顾生病的她。
权枭景凑近看着她,眸色温柔,带着诱哄的语调,“那你亲我一下。”
白夕颜想也不想的,仰头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
权枭景墨色的瞳孔凝滞不动,仿佛有细碎的纹路慢慢裂开。
白夕颜拉过被子,盖过自已的脸。
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