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颜低头看圈在自已腰间的那只手,骨节分明,凸起青筋的手背纹了一道妖冶的刺青,手腕上悬着一串佛珠。
硬邦邦的颗粒感,硌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权枭景!”
她挣开他,往前上了两个台阶,与他拉开距离。
她居高临下看着他,气得胸腔起伏,那双漂亮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你怎么阴魂不散的?”
“搞清楚,大小姐,是你自已没站稳往我怀里倒的。”
说话间,他一节台阶一节台阶地往上,话落,就已经走到了她身侧。
白夕颜只得仰头看他。
她说不过他,转身往天台去。
权枭景跟在身后。
天台风很大,吹得白夕颜青丝飞舞。
她立在栏杆前,身侧很快闪过一个影子。
她偏脸看他,“你到底来南州做什么?”
皎皎月辉下,男人那张脸英俊如斯,此时眉眼含笑看着她,“怎么,难不成你觉得我是为你来的?”
白夕颜一顿。
他忽然笑开,笑得白夕颜更不好意思了,直接别过脸去不看他。
“小公主,你的脸皮好像比我想的要厚一点。”
白夕颜头皮有点发紧,“那你干嘛非要住我家?”
男人脑袋凑过来,盯着她不安的乱颤的睫毛。
“我住你家,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
“你……”
白夕颜转脸,四目相对,咫尺的距离,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白夕颜蹙了下眉心,往后一步。
他分明是居心叵测,还一副她脸皮厚想得多的样子。
她原本上来就是透透气远离他,结果他还跟了过来。
聊了几句,不但没聊到她想要的结果,反而给自已招来一个自作多情的帽子。
白夕颜不想和他多待,转身就走。
她回席后,过了会儿权枭景才回来。
白佳珍虽然被胡丽姝警告了,可她年少气盛,又正是叛逆的时候,哪里会听她的?
何况,她现在还年轻,她就是喜欢这男人,哪怕是谈谈恋爱也好。
她也没说非他不嫁啊。
故而,她还是十分热情地拉着权枭景说话。
宴席过后的舞会,白佳珍还邀请了权枭景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