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想让外面的人说都是因为她的原因,才害自已哥哥结不了婚吗?议论沈家养她一场,她如此回报家人?”
“妈,受害者有罪论的经历你比我更感同身受,别太在乎他们的眼光。”
沈靳臣头一次挑起许知秋的伤心事。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妈永远不会站在阿宝的处境上考虑问题,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会被外人议论的人从不是她。
许知秋闻言神色僵硬,有一瞬间茫然无措。
她视线转向紧闭的病房门,企图透过门板看见里面躺在病床上的人。
不过几秒,便坚定神色,觉的她自已没说错。
世人总爱看热闹和落井下石,一切事实真相只要他们想,就能杜撰成另一种版本。
事实是虞卿给了一份巴达木蛋糕,导致苏宁商过敏进医院,可保不齐在外流传的版本会变成虞卿不知道她过敏,苏宁商不言,故意吃下过敏,最终导致沈靳臣订婚延期。
亦或者更难听、更恶毒的猜忌和遐想。
她经历过痛苦精神折磨,被人暗地里指指点点,说她自身不检点,跑去西北采风,才落入人贩子手中,谣言数不胜数,只为他们自身娱乐,从不管受害者死活。
那几年恶毒的谣言几乎摧毁她,差点自杀。
正因如此她太明白谣言威力。
她是在降低对苏宁商的伤害,她在保护她。
“阿靳,你怎么和你妈说话?”
沈洲怒气值一点点升起。
他知道沈靳臣稳重,不会真的随便推迟婚期,其中一定有隐情,正因如此他只是稍稍提点一句,让他考虑清楚,可不代表他能和养育他二十几年的母亲如此咄咄逼人说话。
“妈,对不起,是我说话重了。”
沈靳臣朝许知秋道歉,态度诚恳。
虞父虞母见状纷纷松一口气,他们就说沈靳臣肯定听沈家夫妇的话,不会随便忤逆。
就在他们以为事情有反转时,他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把众人打的措手不及,僵化在原地,面面相觑。
沈靳臣看了眼虞卿,语气冷冰冰,“我是通知,不是商量,如果你们不满意结果,可以取消订婚,婚事作废。”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部皱眉,满脸不解。
他们不明白沈靳臣为何如此大动干戈,到了退婚地步。
也因他这句话,没人敢再劝说一句,生怕他当场退婚。
要是真退婚,那就再没有转圜余地。
虞卿是真的害怕了,不敢再哭泣惹人嫌,红着眼,止不住抽抽嗒嗒道:“那……推迟多久?”
这事本就她有愧,沈靳臣为苏宁商出气她接受,只是不希望他一直生气,总要有个期限。
不等他回应,病房门倏地从里拉开,众人循声望去,原本期待见到苏宁商的眼神转为失望,是同样一脸憔悴的盛拓。
许知秋见状赶忙询问:“宁商醒了没?”
盛拓没有回应,高大身躯堵住门,冷冷扫视一圈客厅里的人,薄唇微启,态度毫不留情。
“全给我出去,她需要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