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起,让人食髓知味,贪念不止。
这话让苏宁商埋藏在深处的记忆一点点被找出,双颊泛上一丝薄红,嘴唇蠕动,却半天说不出话。
他以前爱捉弄人,一开始动情时,遵从她的意见不动她,却忍得很痛苦,一天要洗好几遍冷水澡。
因此还感冒发烧,她于心不忍,想和他保持距离,可他偏不肯,撒娇卖惨手段用尽,最终她到底心疼,退让一步。
谁料他是个贪心的人,得寸进尺,先是骗她用脚帮,后来是手,再后面越来越过分。
苏宁商一想到从前种种,就忍不住害羞,心绪平稳好半天,指着门口,语气强硬,“你给我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我走可以,可阿封被你吓跑了,需要你扶我回去。”
盛拓不要脸朝她伸手。
苏宁商说话硬邦邦,“我给你喊护工。”
说着,她脚尖调转方向朝外走。
没走两步,身后传来一道极为嫌弃的声音,“我不喜欢其他人碰我。”
盛拓大少爷脾气发作,蹙了蹙浓眉。
“你还不喜欢我呢!
我碰你,你就可以了?”
苏宁商背对着他,头也不回道。
她声音轻软,可多少带着两分气性,听着赌气且刺耳。
盛拓敛眉,低声轻笑一声,“我,你也没少碰。”
“既然你不想扶我,我也可以睡在你这,反正沙发我也没少睡。”
从前两人睡一间房,盛拓索要无度,苏宁商就把他赶到沙发上面睡。
苏宁商攥了攥掌心,怕他真赖在病房,只能叹口气转身,将他从沙发上扶起,一步步领着他去外头。
她撇撇嘴,嘀嘀咕咕道:“我也是病号,让我搀着你,也不怕被我摔死。”
一个大男人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整个人都压在苏宁商身上,跟没骨头似的。
盛拓比她高出一个头,她自以为小声,其实什么都听得见。
“要是把我摔死,你可要对我负责一辈子。”
“何况上回你喝醉,把我当拐杖用,我现在只是讨要回来,合情又合理。”
苏宁商:“……”
走廊里,护工看见两人的动作,赶忙要上前搀扶,却被盛拓一个眼神威慑住,愣是不敢再动弹一下,眼睁睁瞧着背影纤瘦的苏宁商搀扶他去隔壁。
到了隔壁,苏宁商可没客气,直接把他甩到床上。
盛拓躺在床铺上,薄唇微张,“想要谋杀男友啊?”
他自动省略“前”
这个字。
“你是男友吗?前男友。”
苏宁商没好气撂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今晚他可没少折腾她,只是回报他而已。
盛拓指腹摩挲下巴,低声叹气。
生气也算是在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