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儿,那我陪你一起跳吧。”胡汝年笑了笑,神色坦荡。
“胡汝年,你跳什么,你有伤疤么。”风花露先是惊讶,尔后蹙起眉头。
慕容月落见状,噗嗤一笑。
这胡汝年,是个痴人,也是个妙人。
慕容月落琢磨着,他可以做她柔嘉帝姬慕容月落名下产业的二掌柜。咳咳,大掌柜自然是金枕,出了长安,就跟开了光似的,一路建立产业,送过来的银两,一箱又一箱,看得画屏心里发慌,以为金枕做了杀人越货的勾当。
“露儿,我怎么没有伤疤,你平时都不会细看。”胡汝年羞得低下脑袋,红了耳根。
这话说得,好像她风花露,在床榻之上,极其不认真。
其实,胡汝年控诉得对,除了初次见到胡汝年,极尽活色生香的手段之外,风花露看见胡汝年,都会暴露她的娇蛮本性。
比如说,风花露兴致不佳,那就各自盖上被褥睡觉。
又比如说,风花露稍微愿意一点,那就要熄灭了烛火,摸黑行那巫山云雨。亏得胡汝年做足了准备,才让风花露堕入情海,满意下来,乖顺如小白兔。
然而,风花露还喜欢干缺德事,那就是半路喊停。
可怜的胡汝年,像个毛头小子一般不高兴,还得默默穿衣。
这叫什么,这叫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露儿,汝年,快跳吧。”慕容月落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得开怀。
“殿下,您就纵容着他。”风花露娇气起来,还跺跺脚。
不错,风花露听出来了,她家殿下要开始看重胡汝年。
从前,她家殿下只当胡汝年,是她的情人。
情人嘛,可以随时替换,全看心情。
风花露可以感受得到,她家殿下想当那位益州顾氏家主顾星沉是情人,就不知道是否做得到。想当年,她就没有抵挡得住顾星沉的魅力。若不是顾星沉说,娶她只是为了传宗接代,好让风战神的亡灵安息,风花露大概就心动了。
“露儿,一起吧。”胡汝年牵着风花露,站在舞台中央。
奏乐的是听雨洲的熟人,眼瞎耳聋,却精通二胡。
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野云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
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桃入汉家。
“江万年,你看好了,你当时留下来的恶趣味,我都留着,好让大家都看一看,你是怎么糟蹋风战神的女儿。”风花露一边跳着胡旋舞,一边褪去层层衣衫。
手臂、胸口、背部、大腿,都残留了伤疤,或是江万年拿烟头烫伤的,或是江万年狠狠地咬伤的,若是不经过特殊处理,根本不会留到现在。
人渣、禽兽、混蛋……许多骂名,最先从女看客口中蹦跶出来,愤怒不已。
“风家军的后人,听着,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我也不知道你们在哪里。可是,你们要是都看着我,那就想尽一切办法,让江万年不得好死!”风花露振臂一呼,将衣衫抛下舞台,仅仅留了小衣,遮蔽住羞耻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