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枕比预期回来得要早。
画屏、绿云、风花露都围绕着金枕转悠,询问所见所闻,讨要小礼物。
结果,金枕只带回来天梯山的凤果和白牦牛肉干。
“金枕,殿下那份礼物呢?”绿云是个实诚人,老老实实地问道。
“殿下不需要我的礼物。”金枕笑得神神秘秘的。
画屏和风花露瞬间明白过来了,怕是顾星沉不让金枕给慕容月落捎带小礼物。
呵呵,益州顾氏家主无赖起来,谁也奈何不了。
“金枕,怎么会不需要呢。这样吧,就从你的月钱扣,扣除半年吧。”慕容月落摸了摸下巴,漫不经心地调笑道。
“殿下,您使坏!”金枕心疼得拔高了嗓音。
金枕最看重的就是银钱了。
在金枕看来,除了她家殿下,钱是万能的。
“好了,金枕,你出去玩耍一趟,只扣除半年月钱,也值得了。而且,你吃穿用度,都是蹭殿下的,有什么好计较的。”画屏打趣道。
金枕听后,作势要撕烂画屏的嘴巴。
于是,金枕、画屏、绿云、风花露,四人扭作一团,感情胜过从前了。
然而,金枕没有提及,顾星沉的下落。
慕容月落不问,金枕就一句话都不说了。
慕容月落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好像是失落吧,又不愿意不服输。
深夜,她被噩梦惊醒,再也睡不着觉。
她不愿意惊动金枕、绿云、画屏、风花露,从紫檀木嵌螺钿花鸟纹顶箱里头,翻出一坛子私藏的桑落酒,单手轻松地拎起来,足尖轻点,施展轻功自在飞花,一跃而上屋顶。
她闷着桑落酒,看了一会儿月亮,眼神满是哀伤情绪。
哎,桑落酒,果味浓,酒味淡,慕容月落喝着没意思。
可是,大仇未报,她不敢喝得酩酊大醉。
“落落,在等我么。”一段清凉不失润泽的嗓音,钻入慕容月落的耳朵。
慕容月落瞅了瞅,竟然不见人影。
不过,她暗自高兴,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个混蛋,睡久了,居然产生一丁点她不想承认的感情。
“落落,想我没。”顾星沉蓦然出现,将慕容月落抱了满怀。
慕容月落矫情地挣扎一下,继而转过身子,踮起脚尖,亲吻了顾星沉。
她拥有前世的记忆,早已不是不谙世事的闺阁少女。
她有仇恨,也有欲望,都需要释放。
“嗯,等不及了。”顾星沉吻了吻慕容月落的耳朵,热气弥漫。
“没有。”慕容月落嫣然一笑,丹凤眼底一片清明。
好吧,顾星沉明白了,慕容月落这是惦记着小礼物。
也罢,顾星沉早已准备了,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于是,顾星沉从胸口摸出一只琉璃瓶,交到慕容月落的掌心。
“沙子?月牙泉的沙子?”慕容月落蹙起眉头,满脸不悦。
月牙泉的沙子,听起来很有情调,那还是不值钱的沙子。
语罢,顾星沉松开慕容月落,夺过琉璃瓶,将沙子倒入手心,施展轻功踏雪无痕,挥洒自如,居然将这点沙子,描绘出月牙泉的景象,若隐若现。
此情此景,毕生难忘,慕容月落无比向往,月牙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