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不太高兴的样子。
等回到马车上,裴琰把背对自已的姜姝仪扳过来,笑道:“为夫都出银子了,夫人怎么还生气?”
姜姝仪瞪他:“他们势利眼,刚才那种眼神分明是瞧不起臣妾,陛下还给他们赏钱!”
裴琰没想到是因为这个,有些无奈,讲道理:“你是买家,付不出银子,总不能还要他们陪笑,且方才你不顾场合,情之所至与朕那样亲昵,给些赏银,他们会感叹我们富贵恩爱,若不给,他们大概会在背后骂我们矫揉造作。”
姜姝仪倒没想那么多。
她在宫里与裴琰卿卿我我惯了,宫人只会因此捧着她,嫔妃倒是嫉妒,但那样的嫉妒也让姜姝仪高兴。
可宫外的人又不吃宫里俸禄,确实是会心生不满。
姜姝仪发觉理亏,又不想承认理亏,瞧了瞧裴琰,开始伸手在他身上扒拉。
裴琰摊开双臂,纵容地含笑看着她:“做什么?”
姜姝仪摸摸他软硬适中的胸膛,往下摸摸腰,绕一圈摸摸后面,再绕回前面重复摸几下,都没找到钱袋子。
她抬头,正准备直接要银子,可对上裴琰幽幽的双眸,未出口的话忽然就卡在了嘴边。
裴琰低下头,与她近在咫尺地对视,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哑声问:“还要继续摸吗?”
姜姝仪被烫着般赶紧缩回了手。
她红着耳朵尖,这次不是生气,是羞的,偏偏还不服软地嘟囔:“怎么回事?道长不是说陛下要不成了吗,这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
因为还要去京郊游玩,姜姝仪没被教训得太狠。
但她也是学不了骑马了。
下马车的时候,姜姝仪腿软了一下,芳初赶紧要扶,陛下却抢先一步,从后抱住娘娘,还意味不明的轻笑了声。
芳初就见娘娘脸颊瞬间红了,是羞愤,恨不得咬陛下一口的羞愤。
她忍住熊熊燃烧的好奇心,维持住一脸平静端庄的样子。
已是夏日,京郊绿草如茵,花木茂盛,此时有不少青年男女在打马球,投壶,也有文雅些的,踏着青吟诗作赋。
姜姝仪原本的打算,是要跟裴琰学打马球的,端午宫宴可以大展身手,但这会儿肯定是不行了,腿软手腕也酸,只能干看着。
裴琰牵着她的手往马球赛那边走,嘱咐:“朕上场,你先看着,下次再手把手教你。”
姜姝仪不可置信地看向他:“陛下还能上?”
两人都做了一样的事,难道他不腿软腕子酸?
裴琰觉出她的意思,叹了口气:“看来是没教训好,竟还让你觉得为夫弱不禁风。”
姜姝仪差点没忍住掉头就跑。
是啊,他不管做了什么都仍是气宇轩昂的,弱不禁风的只有她!
因此时有不少世家贵女,公子王孙在游玩,裴琰虽然不怕被认出,但为了少些麻烦,不被搅扰,还是带上了提前准备的面具。
简单的银色面具,没有花纹,遮住上半张脸,下颌和薄唇仍是在外头。
如此即便被认出,只要对方不是蠢得升天,就能明白陛下有意隐藏身份,不会暴露什么。
姜姝仪打量着他惊叹不已:“怪不得男子喜欢轻纱遮面的美人,夫君带着这个面具,就像,就像。。。。。。”
她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干脆直抒胸臆:“就像在对我欲绝还迎!逼着我把夫君按住,揭下面具的感觉!”
芳初实在没忍住,咬紧唇角还是溢出了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