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蘅姐很优秀哦,难怪我哥那么喜欢你。”
傅鹤臣潇洒离开,留下一句真假难辨的话,令温蘅乱了思绪。
晚上八点,温蘅便给傅鹤臣发过去陈家饭局的时间和地点:
明晚七点,良设夜宴,如意厅。
收到信息的傅鹤臣站在澜庭二楼的观赏台,观赏台为保神秘,关掉灯光,手机屏幕幽幽地亮光照亮他的面容,冷硬,拒人于千里之外。
关上手机,整个观赏台恢复一片黑暗,傅鹤臣的眼睛望着台下的狂欢,眼中一片幽深。
“你在这里做什么?”江临手里拎着一瓶香槟,站在他身边。
“下面太吵。”
“澜庭又不是只有今天这么吵,”江临给他倒了一杯酒,话里话外的点他,“只怕是你的心不安分。”
傅鹤臣挑眉:“我的心?”
“是啊,莫不是虞小姐又给你吃闭门羹啦?”
傅鹤臣冷冷地瞥他一眼。
“看来我说对了,”江临递给他酒杯,摸黑找着椅子坐下,“当初我就说过,虞小姐是块硬骨头,不好啃,你偏不信。”
傅鹤臣自信的笑转瞬即逝,眼色阴沉:“我最不怕的就是那些硬骨头。”
这些年,再硬的嘴在他手里,也能撬开。
再硬的骨头,他也能敲断,混着血吞到肚子里。
“不是我瞎说,我和虞小姐相处的时间总比你长,虞外婆住院的这三个月,她几乎是每天都来医院。”
“大部分病人的家属不喜欢跑来跑去,麻烦,基本都在医院里住,毕竟条件也不差。”
“但她不一样,不管多晚,都会开车回去。”
傅鹤臣手里拿着酒杯,轻轻晃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融入黑暗中,静静听他说。
“最早的时候,她有一次来医院看望虞外婆,在病房里待了没一会儿,就要出来病房外透气,几分钟之后再回去。”
“就那一天,她来来回回得七八次。”
“有一次她可能是太累了,坐在花坛外面,我以为她睡着了,想去叫她,结果看到她在搜索什么东西,你猜,她搜的是什么?”
傅鹤臣没回复。
江临继续说:“她搜的是,如何跟老年人相处。”
“居然不是如何照顾老人,而是如何相处。”
“我很奇怪,从虞外婆进医院她跑前跑后,一直都是她自已跟在身边,周围的护士家属都夸,她多好多孝顺。”
“虞外婆说,她养了虞小姐二十多年。”
“可虞小姐,居然不知道要怎么和自已的外婆相处。”
“我感觉她的内心,并没有她表现的出的那么关心虞外婆。”
傅鹤臣声音低沉:“你的意思是说,她是表演型人格?”
“不。”江临否认,“即便她是表演型人格,也不能否认她的付出。”
“我更认为,她是冷心冷肺。”
“她关心虞外婆,只是因为她外孙女的身份,而不是因为她发自内心的关心。”
“这样的一个人,你指望她会对你动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