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和苏阿姨开个玩笑,没想到真有其事,我还挺惊讶。”盛拓似笑非笑扭头,看向苏春花,“人在做,天在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他都没见过苏耀祖,上哪了解他的为人,更别提学校的事情。
只是偶然在外听到过一耳朵,说许家的苏耀祖是个纨绔,继而想到盛朝那副嘴脸,随便一诈,没想到有意外收获。
苏宁商闻言和沈靳臣对视一眼,看出双方眼底的无奈,也就盛拓有胆子随便诓人。
许老司令闻言没再多言,盛拓随口胡诌的话称不上骗人,毕竟确有其事。
提心吊胆的苏春花额角滴下一颗汗,微不可闻的喘了口气,盯着盛拓那抹最平常不过的笑,在她眼底却如同深渊底下的魔鬼冲她咧嘴笑,分外恐怖。
真是爱管闲事,和苏宁商不合了,还不忘针对她。
许老司令和许老夫人心里不得劲,却不想多计较。
毕竟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只是再好的演技和理由,也在他们两位老人心里留下一根无法拔出的刺。
许老夫人见许老司令不开口,就知道他不会再计较,缓和气氛道:“下不为例,以后耀祖在学校受欺负,直接和我们说,我们不会坐视不理。”
“谢谢老司令不计较,我们不会再犯了,待会儿我就让耀祖来给老司令您赔罪。”苏春花知道这一关算是揭过。
许老司令和许老夫人没吭声,算是默许。
苏宁商瞅了眼自在的盛拓,心里犯嘀咕。
他一出现就对着苏春花开炮,这一点让她十分意外。
盛拓正巧在剥虾,注意到她的眼神后,幽幽道:“看上我的虾了?还是看上我的人了?”
以前他可没少剥虾伺候她。
“没有,我自已可以剥。”苏宁商故意忽视后个问题,盯着他跟前那个小瓷碗,看戏的功夫他已经剥了四五只,可不敢说“想吃”两字,只会自取其辱。
盛拓眼神一凛,捏着虾壳的指腹轻微捻动。
别整的他非给她吃一样,他又不喜欢犯贱。
好不容易平复心情的许老司令见不得他们在餐桌上咬耳朵,轻微呵斥,“你们俩嘀咕什么呢?说话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
他的声音自带威严,盛拓却丝毫不怕,谁让许老司令和许老夫人和他外公外婆是忘年交,和家里长辈没区别,没必要心生惧意。
他悠然自得摘下一次性手套,煞有其事道:“哦!阿宝说要给我剥虾,我不要,她非不肯,就推诿了两句。”
“现在搞得我盛情难却,再拒绝也不好,她一番心意,我也不能拂她面子。”
说着,他直接将那盘白灼虾挪到她跟前,“剥吧。”
被下套的苏宁商:“……”
她都没吃他的虾肉,他怎么还蓄意报复?
没招的她抿了抿唇,只能认命套上手套,给他剥了一只又一只。
剥虾壳的速度远比不上他吃虾肉的速度,可他却难得有耐心等。
许老司令和许老夫人对他们两人闹掰的事情略有耳闻,以为是苏宁商在讨好盛拓,也没有追问,装作看不见两人别扭气氛。
“宁商不是说你有事不来吃饭吗?怎么又过来了。”许老夫人给沈靳臣夹了一筷子菜,“多吃点,工作多,都累瘦了。”
有种瘦,是长辈觉得你瘦,沈靳臣体重和一周前根本没变化。
沈靳臣也不反驳,咽下嘴里食物,不紧不慢道:“临时取消了,想着好久没陪外公外婆吃饭,刚巧路上遇到阿拓,就带着他一起来蹭饭。”
虽说苏宁商不让他陪,可他到底不放心她一个人来许家。
毕竟以往每回来许家都不太平,大事小事矛盾不断。
许老夫人闻言叹口气,“唉!你一个人来有什么意思?下回带着卿卿一起,马上要订婚了,以后都是一家人。”
如今年纪越大,越喜欢家里热热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