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京这时坐起来了,他一边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偏着头看了会儿云糯面前的现金。
那边重新洗好牌后,云糯刚想伸手摸牌,周淮京就抬手在她手背上点了两下。
云糯看了他一眼,周淮京咬着烟,自已摸牌去了,云糯被晾在一边。
四个人又重新玩起来,没一会儿,周淮京就把云糯刚赢来的钱全输出去了。
“京哥这手气……啧……”惨不忍睹。
三个人赢得盆满钵满,周淮京一脸的无所谓。
几局下来后,有人要上厕所。
最活泼的那个叫陈野,趁机把孟初叫出来套话。
没人的角落里,陈野背着人问:“初哥,那女的什么来头啊?”
孟初:“什么什么来头?”
陈野道:“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那女的出老千,京哥都看出来了!”
孟初一愣,显然不知道这事儿。
陈野道:“我手里一张地牌,前面打出去一张地牌,那她的地牌哪儿来的?”
还能哪来的,肯定是云糯换牌了。
陈野吃了个哑巴亏。
云糯是替周淮京打的牌,她出老千下的是周淮京的脸,陈野只能帮着瞒下来。
这倒也没什么,最让他惊讶的是,周淮京看出来了居然没说什么!
陈野道:“他在那女的手背上敲了两下,就是提醒她手不老实,这太反常了!”
这要是换成别人,在周淮京面前搞小动作,那几根手指头就别想要了。
陈野越想越觉得有情况:“初哥,你跟在京哥身边最早,那个传闻是真的喽?”
孟初拍拍他:“别瞎猜。”
陈野挑眉,没否认那就是真的。
两人再回棋牌室时,周淮京和云糯已经走了。
房车里,云糯站在沙发边看车里的装潢。
周淮京在沙发上落座,手杖放在一边,然后才倪向云糯:“敢在我的场子出老千,手不想要了?”
云糯攥着背包带道:“我想帮你赢一把。”
周淮京嗤了一声:“谎话连篇。”
她说她不会打牌,出老千玩的贼六。
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她不是在巴结人,就是在算计人。
目的不纯。
云糯没替自已辩解,她上前把一瓶药放在桌面上:“这是我改良后的安宁保心丸,我已经试吃一周了,目前没什么不适,你可以找人同时试药。”
周淮京看云糯的眼神儿不一样了,试药可大可小,新研发的药都具有不稳定性,可能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在医药界,试药都是要专门花钱请人试的。
云糯敢自已试药,要么是太自负,要么是表忠心。
周淮京思忖道:“这么拼?”
云糯道:“京爷,我耍小动作无非是想找个靠山,你也罢,江老太太也是,广撒网总有一个愿意用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