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程这一眼让姚韵儿万分难受,有苦说不出。
等宋锦程走远,首位上,云非晚还在哭,一副心痛难当的模样。
姚韵儿收拾好情绪,叫了一声:“二弟妹。”
云非晚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擦泪:“让大嫂见笑了,我这心中……唉……”
姚韵儿忍住心绪道:“孩子到了这个年纪,确实有些不好管教,锦绣当初也是一样,以后再大些,便能懂理了。”
“但愿如此。”
说完她擦了擦泪,想到什么似的,一下抬眼,看向姚韵儿:
“这件事大嫂会不会怪我处理得不好?刚才那种情况,大嫂也看到了,我是不得不如此的。
“还有……,这件事,本身也就和岑姨娘无关。”
说到这里的时候,姚韵儿略略低头,心虚地左右乱瞟了好几眼,才又听到云非晚道:
“终归是一条人命,我也不能强硬着……便去害人。
“把她遣出府去,以后不再是宋家人,跟宋家毫无瓜葛,也就罢了。”
姚韵儿有些担忧的开口,“只是遣出府去,程儿怕是也不会不管岑氏,说不好还会在外头用屋子养着,一个不好倒成外室了。”
云非晚摇头叹气:“没办法了,只能一步一步来吧,现在先把人遣出府,以后……以后总有机会的……”
姚韵儿顿了顿,然后点点头,脑中想着:岑嫣然出了宋家,到了外头,到时候发生什么,可就跟宋家没关系了。
想到这里,姚韵儿也没再有什么异议。
“那婷姐儿……”
说到婷姐儿,姚韵儿脸上浮现心虚懊恼的神色。
到底是自已的亲孙女,却被自已亲手害死。
云非晚不愿掺和,问道:“大嫂觉得该如何?”
姚韵儿:“那就对外宣称,是得了急症没了的吧,既对外有个说法,也能保住宋家体面。”
云非晚想了想,点点头:“她母亲葛氏,多送些东西安抚一二。”
姚韵儿应了声,抬手扶上眉心,重重的按了按。
云非晚开口道:“大嫂别怪程儿,程儿从前是个多乖巧的孩子,现在完全是被岑氏迷了心窍,等以后明白过来就好了。
“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连咱们皇上都是如此,更何况是程儿,等以后他见的人多了,眼里不只有岑氏了,便会明白什么是对他最重要的。”
姚韵儿心中宽慰了许多:“二弟妹,我不会放在心上。”
“那就好。”
云非晚顿了顿,想到了什么似的,问姚韵儿:
“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事,想问一问大嫂。”
姚韵儿:“二弟妹请说。”
云非晚:“便是上回说的,世子之事。这些日子,我多次回了云家,就是操持程儿的仕途。
“若这一回程儿能上榜,我让大哥帮忙,应该可以进到户部。”
“户部?”姚韵儿眼睛放光。
她听宋明简说过,户部掌管整个大周的银钱,各个职位都是肥差。
而且户部之上还有个长公主,户部向来都是动荡最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