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老人见状,都红了眼眶。
这小姑娘太可怜了,从小没有妈妈爸爸在身边,自已又体弱多病,唯一的亲人也离世了。
这一晚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沈听雪的高烧在第二日终于降下去了,虽然还有一点低烧,但比昨晚烧到四十度好太多了。
醒来以后的沈听雪萎靡不振,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谁都不愿意见,不吃不喝,整天将自已关在房间里。
卧室里的窗帘全都拉上,透不进一丝的光亮,安静又昏暗。
沈听雪抱着自已的双腿缩在床角,女孩的长发凌乱的披在肩头,她垂着眼,下巴放在膝盖上。
眼神呆滞又空洞,透出深深地绝望,可怜的像是被全世界所抛弃。
门把手被人摁下,发出细微的落锁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光亮透了进来,照亮了缩在床角的女孩。
男子从光中走开,鹤骨青松,安静的眉眼犹如浓淡飘逸的水墨画,极具色彩。
傅憬珩走到床边坐下,将手里的托盘放到床头柜上,用体温枪给她测了下体温。
37。8。
还是有点低烧。
高烧过后的这两天她饭也不吃,药也不喝,身体自然好不了。
傅憬珩的手指托着碗底,另一手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她爱喝的南瓜粥喂到她嘴边,温温柔柔的哄道。
“萋萋,你现在还有点发烧,不吃不喝身体是受不了的,先喝点粥,晚会把药吃了”
沈听雪的眼睫抖了两下,她慢慢地抬起头,女孩带着悲凉的杏眸对上了男人深邃迷离的桃花眼。
“我真的吃不下,憬珩哥,你别在逼我了”
她的声音又干又哑。
这是她这两天说的唯一一句话。
“好,不吃,我们不吃”傅憬珩也不逼她,将碗勺放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牛奶糖,撕开糖纸,喂到她唇边。
“吃颗糖行吗?”
沉默了一会儿,沈听雪这才微张开口将糖咬进口中。
香甜浓郁的奶香在口中化开,沈听雪的心情微微得到了一丝缓解。
傅憬珩看着她干裂发白的唇,又趁这个机会哄她喝了小半杯水。
糖在口中化完,口中的奶香味也在一点点的消散。
沈听雪敛着的眸子里染上了凄凉的阴霾,嗓音悲凉,低低沉沉:“憬珩哥,我好难受,活着真的好累”
听着她这几乎崩溃的声音,傅憬珩的心像是被什么撕裂,疼的让他有一瞬忘记了呼吸。
他握住沈听雪的双肩,脸色沉重,声音却很轻柔:“那我呢?你不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