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没办法明白的吧?陛下?”
面对她高深莫测又玩笑的样子,我猛地出了一身冷汗。她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刚刚不还好好的吗?!突然爆人家的身份想干嘛啊!
“向国大大小小数百家布庄都是我家在经营,这个花纹——只有宫里的手艺才能做出来吧。先王的禁令在,通外是死罪。然而这布料小生刚巧从西洋的朋友那见过。破绽太多,最让我确定的还是您身上的首饰。”
“陛下,您所有的饰品,都是我家独一份定制的。”
我抬头,冷漠的看着这个笑容依然的狐狸女。
我看不懂她。
二十一匆忙的开始帮我翻剧情‘李婕姝,皇后李常贤之妹。父亲在史部担职,母亲是江南富商独女。是一个十分具有眼见并且果敢厉害的商人。’
冷哼了一声重重的摔了筷子“既然知道了朕的身份,在朕的面前还大胆厥词的宣称想要权势?”
妙语对皇帝忽然的炸毛无动于衷“陛下缺钱的话,我可以帮您,我对朝廷没兴趣。只是一个喜欢做生意的商人而已,为了能一直做喜欢的事情必然需要些保命符。”
不想被正夫的妹妹牵着鼻子走,我心慌之下强撑怒意“闭嘴!在朕面前自称我!你好大的胆子!杀你头哦!”
这兄妹俩不愧是一家人!精明的要死!
妙语无奈的耸肩“民女遵旨,望陛下息怒。关于民女与陛下商讨的这些事,民女会保密,既不会对哥哥也不会对任何人说。陛下无需这么紧张。对陛下而言,这个交易是一场白捡的双赢局面。”
最后的伪装都被她撕破,我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我想杀了她。
沉了沉眸子阴恻恻的打量着她“说,你的目的。还有你所说的双赢的交易。”
妙语弯了弯嘴角,笑容更是甜蜜“哎呀,真的生气了?陛下的杀气让民女惶恐至极。”
另一边前往靖州的队伍已经达到了——
玉瑾捂着小腹被红黎红曲搀扶着下了马车,在一旁早就等候多时的地方官员。赔笑着脸吆喝着下人把他们接回了府邸吩咐了数次要好生伺候。
玉瑾出手挡住了几名家仆的搀扶“不必!陛下将玉瑾派来可不是享福的!区区一点路程不至于让我成了个废人!听闻知州大人和几位县令早就把之前交替的账目对好了是吗?”
隐忍着身体的不适,她眯着眼睛接过了知州递上来的账本,每一笔支出的详细无比滴水不漏。可按理说如有此重金靖州定能还能残延苟喘一番,偏偏她一路上越接近靖州看见的就都是‘死亡’。
她捏紧了袖子,里面被防水的油布缝了一个小包,那是三百万量纹银的银票。陛下交委她的,靖州最后的赈灾金。
再多的,无论如何陛下是暂时拿不出来了。
“呵呵,这七百万购置了棉被和冬衣?”手指攥紧了书,指尖的冻得发白。她忍住了给那几人一巴掌的冲动。
她怒瞪了一眼为首的知州“这一路上我所见众人明明穿的还是夏装!何来棉被冬衣一说?!况且何时这些铺置衣服这般昂贵了?!”
“这……感瘟者的衣物也能传染疾病的。是大夫说人死了必定要人连衣服被子等统统烧掉,有接触过的人也要进行检查然后把衣物搁置都烧掉。”知州为难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她腰间的佩剑目光闪烁。
“那粮食呢?我看各位倒是红光满面精神十足,天怜我民个个面黄肌瘦忍肚饿挨寒冷。几位大人真是好生潇洒啊。”
身边的几位县令颤抖着不知作何解答,还剩知州强撑着笑意“不敢不敢,是鄙人们身子骨好。经受的了,哪有大人所言那般夸张。”
没有证据玉瑾也不愿意继续与他们争这个口舌“大人把难民聚集一下吧,陛下已经派人找到根治疫病的良药了。现在我派下属们前去准备一下,麻烦大人布置了。”
看着武玉瑾离开的背影,知州暗暗握紧了拳头。“这这这……大人这该如何是好!若是让陛下知晓了我们所做之事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