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之间,从来都是他迁就她。
姜若离犹豫片刻,最后还是选择自已喝粥。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勺子碰到碗发出的声音。
一碗粥很快就见了底,宇文布赫抬手帮姜若离擦嘴,却被姜若离躲过,“我想回家,回江府。”
她特意说了“江府”两个字,就是在提醒宇文布赫,她不愿意跟他回西番。
宇文布赫不说话,又给她舀了一碗粥,姜若离却并没有吃,她看着宇文布赫,认真地道:“你放我回去,我是不会跟你回西番的。”
在西番,她经历了太多的恐惧,宇文布赫还囚禁过她,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跟他回去。
宇文布赫将空碗放到一旁,目光幽邃,“你是我的夫人,你必须跟我回去。”
“我不去!”
姜若离毫不客气地指责,“你不懂爱惜百姓,不尊重女性,滥杀无辜,还欺负弱小,你这样的暴君,谁敢跟你回去,要我跟你回去,你还不如把我掐死。”
她梗着脖子,一副倔强的模样,宇文布赫被气笑了。
姜若离总是这样,给她一点颜色,她就开染坊。
知道自已舍不得伤害她,就以自已的性命威胁他。
“你以为我会舍得伤害你?”宇文布赫缓缓吐出一句,“我比任何人都珍视你。”
“呵!我不需要!”
她不相信他说的话。
在姜若离心里,宇文布赫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如果真像宇文布赫所说的,他舍不得伤害自已,那他怎么舍得囚禁她?让她那段时间像个活死人一般?
他们之间的恩怨太深了,她不想原谅他,永远都不想原谅他。
宇文布赫见她一直在固执的否定他,也有些恼怒了,他猛地抓住姜若离的胳膊,迫使她与他四目相对,冷声道:“我再说一遍,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准许任何男人觊觎你,你必须跟我回去!”
姜若离听到“妻子”这两个字就烦,语气也越加冲动,“我休了你,我们就不是夫妻了。”
她说完,狠狠瞪着宇文布赫,等待着他勃然大怒的表情。
然而,宇文布赫的脸上并没有丝毫波澜。
他定定地望着她,半晌,才道:“收回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