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耍无赖。南蓁拿他没办法。
腰后痒的她不自觉扭了扭身子,没察觉有人呼吸重了。“别闹。”
这两个字很熟悉。
从前南蓁也常说。带着点逃避,指使,还有无奈,和最让他中毒的宠。
如今一样的口吻,一样的声音,一样的无可奈何。
她还是宠他。
陈厌好像忽然就有了胡闹的底气,他咬她的耳垂。
她敏感地缩紧脖子,又痛又难捱,“嘶。”
小小晶莹的软肉,被他齿尖挤压、刺弄,即使听见她呼痛,他也只是用湿润的舌尖抚慰一下,又再接着咬。越来越重,越重越想咬。恨不得见血。她活该。
有微妙的恨意顺着皮肤灌进身体,南蓁感觉到,心尖直颤。
“陈厌!”她加重了语气掩过那一点惊惧。
她直觉不能在他面前露出任何破绽,否则他一定会把她拆骨入腹。
这道理就跟和野狗对视,你越躲闪,它越会欺负你。
陈厌果然松了口。
他放开她,黑眸里稠密的浓郁亮得吓人,收起了獠牙,嗜杀的戾却还没退。
南蓁倒吸一口凉气,胡乱在他脸上揉了两把,试图躲开他的眼神,“你是狗吗,咬我?”
她想站起来,腿却直发软。
没让他看出来,她背过身去,“赶紧吃饭。”
背后的人一直盯着她,嘴角突然咧了咧。
笑的无声。
陈厌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饿的已经不觉得饿了。
病房里有餐桌,南蓁舍不得让他下地,还是摆了架子在床上吃。
一荤一素加个汤,都是清淡好入口的东西。
她摆好了碗筷,陈厌忽然问:“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