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沈恣正在擦自己的匕首。
哪怕被拿回的时候是干净的,但血腥味还是很浓郁。
沈玫瑰愣了好一会,才垂下眸子,语气有些难过:“早知道。。。。。。我就不走了。”
沈恣擦拭的动作一顿,不露痕迹地转移她的注意:“她说怀表在安医生手里,没有找到吗?”
沈玫瑰来找他就是因为这件事。
昨晚她去找人,却发现船上根本就没有这个名字。
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姓安的。
可黄琪不会对她说谎。
那又是谁欺骗了谁呢?
沈恣将匕首放好,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
贺起之前为了跟他抢东西,几次三番对他下死手。
可当东西真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却没那么焦急,甚至对药还更重视些。
还有轮船是李怀懿的,不用猜也知道,但他跟贺起有关系,这是沈恣没有想到的。
沈玫瑰看出了他的沉思,明明之前他是如此执着,现在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你是在。。。。。。怀疑什么吗?”
“嗯。”沈恣想起了徐雪盈说的话,哪怕情感告诉自己这不可能,但理智却在剖析着一切蛛丝马迹。
“许铭告诉我,我母亲的遗物是一只怀表。”
沈玫瑰意识到了不对:“告诉你?你自己也不知道吗?”
沈恣抿了抿唇,强迫自己不要怀疑对方。
但某个巨大的破绽忽然在脑海中浮现了。
在他让许铭去找沈玫瑰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
——“那些人将我绑在护栏旁,是路过的行人将我救下来的,只是我的腿受伤了,没有办法过去。”
那些人为什么要阻止他过去?
他们是什么身份?
究竟是巧合,还是趁机给许铭下达命令?
沈玫瑰看向沉默的男人,他像一条坚韧又脆弱的细弦,正处在紧紧绷起的状态,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沈恣给许铭发了一条短信。
内容很简单:“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真的是那个怀表吗?”
与其说是让他来拿东西,不如更像是让他发现船上的x药片,让他和贺起对上。
很快,沈恣就知道答案了。
随着一条“对不起”发过来,手机仿佛是忽然中了病毒,一条条信息被飞快删除不见。
不用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