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怎么告诉他沈嘉礼已经死了呢。
可是瞒着他不是长久之计,她早晚会知道的。
“怎。。。。。。怎么了。。。。。。”
许知夏纳闷地看着他。
薄时宴咬紧后槽牙,隐隐感觉到了牙齿咯咯作响,攥紧了拳头,手指尖狠狠扎地向手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他已经去世了,被沈家人接回家了。”
此话一出,她大吃一惊,惊恐地瞪大眼睛,呆若木鸡似的一动不动。
许知夏疯狂地摇着头,张着嘴巴,发出“啊啊”的声音。www。
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
她不相信,怎么就去世了呢。
林吹梦明明说过熬过这三天,他就有一丝生机。
这才刚第三天,怎么就突然去世了。
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薄时宴抚上她的脸颊,想要安慰她。
“别伤心。。。。。。”
女人脸上的眼泪顺着面颊流淌,然后流入他修长的手指,滑入了他的掌心。
泪滴微凉,却一路烫到他的心底,烫得他整个人神情一阵慌乱。
“知知。。。。。。振作起来。。。。。。”
薄时宴用大拇指缓缓地摩挲着她的眼帘下面,像是擦眼泪的动作。
随后,他一把将她抱入怀里,大手按在她的脑袋上,静静的放都没有动。
“知知。。。。。。还有我呢。。。。。。。”
许知夏无声地哭着,牙齿恨恨地咬着下唇,仿佛要咬出血来。
像是在惩罚自己。
眼泪浸湿他的衬衫,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从薄时宴心底翻滚、汹涌地冲到了他的咽喉处。
“知知。。。。。。你还有我。。。。。。”
。。。。。。
云城。
林吹梦手中拿着平板,定位着他们事先找好的慕家的地址。
“西洲,你找的地址准确吗?这么偏?”
她看着周围空荡荡的山林,时不时传来鸟叫,一点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我的技术你还不信吗,这可是我熬了两晚的夜才找到的地址。”
盛西洲一脸自信,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
林吹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除了信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也算是多一丝希望。
两人徒步在山林里走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她在一处丛林中看到了块牌匾。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