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不轻,见她黏糊糊地贴着他,那股郁结更甚,躁乱得他想狠狠惩罚她,突然侵入,让她长长记性,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
“这不是惊喜,是惊吓。”褚新霁调整着语气,怕又菜又爱作的娇气小姑娘掉眼泪,他尽力平复着呼吸,黑沉的眸子居高临下地凝着她,“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要是没能收住力量,伤了你怎么办?”
沈月灼没能听出他话语里的颤意和害怕,她此时被他圈在怀里,对他身体的变化感知分外清晰,心跳也未平息,“我在房间里待了好久了,你不开灯,也没发现我这么个大活人,怎么能怪我。”
两人说的话根本没对上点。
褚新霁抬起她的下巴,她眼眶还沾着湿意,可怜兮兮地眨着眼睫,嘟囔道:“而且你还听录音自……”
说到这里,沈月灼的脸悄悄红了,后面的音量逐渐降低到没了声,干脆扭头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像只刺猬似的在他颈侧梭巡。
带着薄茧指腹轻划过她颈侧透薄的肌肤,褚新霁的嗓音染上了些许沉哑,警告过后,沈月灼立即张牙舞爪地坐稳,似嗔似恼地觑着她,让他本就无处可泄的邪火窜得更高。
“下午没有克制住,吻了你。你晚上又故意用那种嗓音叫我,我怎么忍得住?”
听到他也被那个意犹未尽的吻扰乱心神,沈月灼心里舒坦许多,勾了下唇,“我哪知道你连听我念阿霁都会有反应啊。”
褚新霁眯了下眸,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的小九九:“我看你心里跟明镜似的,享受我为你失控的样子,又怕被我看出来。”
他收紧臂膀,屈指刮了下小姑娘的鼻尖,“到底是谁坏?”
沈月灼缩着身子躲,发出咯咯的笑声,嘴硬不承认:“就算有,也是你惯出来的。”
她怕痒,只不过是间歇性的,真正到了亲昵温存时分,眼里潋滟着水色,无论怎么碰她都不会痒。闹腾起来的时候,跟小朋友似的,轻剐蹭她的腰都会笑。
小姑娘倒是被哄开心了,柔软的身躯无可避免地在他坚硬绷紧的胸膛上碾过。
“是。”褚新霁眸色明显黯了几分,同她五指交握,用温热的掌心安抚她,声线嘶哑:“我步步纵容你越界,直到你肆无忌惮地踩在我头上,究其罪责,是我引狼入室,让你这小狐狸得逞。”
沈月灼仰起脸,开怀笑过的杏眸晶亮,笑吟吟地纠正,“引狐入室。”
这反以为荣的架势,让褚新霁哭笑不得。
沈月灼的手被他抓住,动弹不得,歪头用一只手懒洋洋地拨玩他的喉结,“霁哥,待会你要送我回去吗?”
闻言,褚新霁长睫微敛,目光一寸寸扫过如玫瑰般盛放的少女,“你觉得呢?”
沈月灼:“我是偷偷溜出来的。”
“他们都不知道,我爸明早还要去公司监督套链的修改进度,大概八九点的样子。”
自从接受了沈月灼和褚新霁的事情后,沈歧也跟着妻子上心,把家里压箱底的高净度海蓝宝原石从银行保险库里取出来,从设计稿到成品都倾注了不少心血。
冠冕也做了一套,正好可以和褚新霁送的那顶在婚礼上换着戴,不同造型对应不同的首饰,每一步都精心计划过,沉曼玲对此十分满意。
不出意外的话,沈月灼明天也得跟过去,趁着还有时间,不满意的可以随时提出来,让工匠再进行细微的调整。
褚新霁:“那就七点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