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要便宜你?”她愤愤盯着他。
嚣张骄矜的语气俨然对得起外头对她的评价,也难怪褚清泽这种混不吝的性子都拗不过她。
褚新霁眯了眯眸,压住心底那点莫须有冒出来的浮躁,就不该叫她小祖宗的,现在连同和他的相处模式也要回到跟褚清泽相似的境况吗?
不可能。他不是褚清泽,就算让着她,也不会完全被压制、被掌控。
褚新霁视线上移,凝住她,“不穿也行。”
“更方便我C你。”
沈月灼耳边滚过一片轰然,仿佛有人在她脑海里接二连三地投射炮弹,轰鸣声炸得她发懵。
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没有听过褚新霁说如此直白的话。
轰鸣声过后,心跳声盖过耳膜,沈月灼对上那双漆暗如黑曜石般的眸子,腿根不由自主地发软,双眸睁圆又紧缩,刚才的气焰瞬间被浇灭,化作潮湿的雾气。
游轮沿着码头边的金属轨道缓缓滑向海面,缠绕的链条一圈圈放松,金属同水泥地面摩擦的轰隆声骤响,船舱也随之而颠簸。
在她愣神之际,那张依旧沉肃贵重的面容逐渐靠近。
他强势地压着她的后脑勺,凶狠而充满张力的吻铺天盖地砸下来。
轨道沿着斜坡一路铺设,直至海岸深处,距离海面越近,船舱的颠簸也就越剧烈,周遭晃动地像是经历了一场罕见的海浪侵蚀。
沈月灼被这个充满进攻性的吻弄得迷迷糊糊,担心自己跌出去,双臂下意识紧紧缠住他的腰,褚新霁拖住她挺翘起伏的臀往里压,他稳坐如泰山,处变不惊地撬开她的牙关,抵着她的舌根缠弄。
游轮入海到电力推动器转动,足足有十三分钟。
一吻结束后,他大发慈悲地放开气喘吁吁的她。
太罪恶了。
在这样颠簸颤动的情境下,彼此严丝合缝地贴紧,随着船舱时而抛起、时而坠下,让彼此都生出一种强烈的错觉。
像是她摆着臀在他身上摇曳起伏。
沈月灼被吻得香汗淋漓,浑身止不住地发烫,唇瓣如同过了电一般发麻、发疼。
“抱歉。”他声线喑哑得不像话,“没能让你目睹游轮下水的场面。”
今晚,他一共向她说了两次抱歉。
却没有哪一句带着诚挚。
沈月灼大口地攥取着氧气,脸蛋涌上殊艳,泛滥的湿潮将他的西裤都洇上点点暗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