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戴……”她颤着嗓,秀气的眉毛轻轻蹙起,指着茶几抽屉的位置,杏眸半阖,“你快出去。”
褚新霁本想即刻离开,谁知竟然高估了自己的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对上她蒙着雾气的眸子,喉骨难耐地滚动。
“再等等,就磨一会。”
他的嗓音哑得厉害,隽磁地刮过耳畔,宛若在呢喃情话,唯有幽暗的眸子仿佛藏匿着欲壑难填,沈月灼听得身子全酥了。
谁知他竟然真的守信,退出去的那一刻,沈月灼迷蒙的双眸中闪过疑惑,心脏也跟着莫名失落,她偏过眸去看他。四目交接,她带着一点哀怨的眼神,勾得褚新霁喉咙发紧。
“别急。”
沈月灼眼瞳微微睁大,待看到他将狐尾根部抹上一片水色时,脸颊浮上酡红。而那抹晶莹,自然取之于她。
下一秒,他温和而耐心地引导着她,看着她寸寸吞入,直到漂亮蓬松的狐狸尾巴垂在她修长白皙的腿边。
环在腰际的手松开,没了支点,沈月灼不得不站稳脚跟,异样的感觉攀至全身,等她抬眼时,他已经退至离她几步的距离,狐耳发箍也不知何时戴在了她的头上。
她像一只真正魅惑人心的狐狸,娇艳的面庞犹如荼蘼盛开。
褚新霁长身玉立站在对面,“月灼,过来。”
沈月灼一步也不敢挪动,偏偏身体异常酥软,她求助般地望向对侧衣冠楚楚的人,豆大的泪珠凝在眼眶,可怜兮兮地朝他伸出双臂。
她似是说不出话来,纤细的足踝犹如蹁跹蝴蝶般轻晃,蓬松的粉白色的狐尾也随之摇曳,浑然天成。
比喝醉酒时的媚态还要娇憨。
褚新霁:“要我抱?”
她咬着软唇点头,大脑也雾蒙蒙的,生怕自己摇摇欲坠。
男人步伐迈动的细微声响,宛若鼓点般震着沈月灼的耳膜,让她连耳尖都跟着发麻。
“以后别买这些东西了。”褚新霁终于靠近,扶稳她的腰,掌心抚上那条毛绒绒的狐狸尾巴。
很奇怪的是,她竟然能感受到他的动作,仿若这条狐尾属于她身体的一部分。
这样的认知让沈月灼更加耳热,眼巴巴地唤他,“不买了,以后都不买了,霁哥能不能帮我拿出去……”
褚新霁将留在她身体里的狐尾后撤,再一击到底补上去,重重地吻上她的唇,“我的忍耐力没你想得那么好。”
这句话似是警告,也像是为自己束上锁扣,“不要在这方面试探我的坏,就这样你已经招架不住了,以后真让这尾巴进了——”
他难以抑制地停顿,“后面,你又要怎么办?”
现在这样已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