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打掉了。
被推入手术室前,季末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江枫眠。她的目光里带着无尽的哀求与绝望,仿佛在无声地呐喊,希望他能站出来,阻止这一切。
可江枫眠却不敢再看她。他的目光躲闪,甚至在她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低下了头,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发白。徐静雅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语气冰冷:“江少爷,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是走吧,别再打扰沫沫了。”
江枫眠没有反驳,也没有停留。他转身离开了医院,脚步沉重,背影显得有些佝偻,仿佛背负着无形的枷锁。
手术室的灯亮起,季末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她的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悲伤,甚至有些麻木。因为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今天的一切,不过是她精心设计的一场戏。她需要江枫眠的愧疚,需要他对自已永远无法释怀的负罪感。毕竟,未来出国在外,一切未知,或许还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从麻醉中醒来,季末手轻轻抚上已经平坦的小腹。
“阿眠,你可要记住今天啊……”
……
年过完,李望舒把养父母送上回程的飞机,然后就准备“还债”了。
最近欠何遇的有点多。
大学生寒假长,还有20天呢,李望舒想了想,出去旅个游好像也不是不行。正好,她接到了国外一场围棋大会的邀请,比赛完,可以在当地玩几天再回来。
季末在家养身体,家里气氛天天压抑的很,尤其是季辰星出院后,整天一副被负心女辜负的怨夫嘴脸,说话夹枪带棒的,虽然不针对她,但她也不乐意听。
就是不知道霸总有没有空,小说里这些霸总们一边都累的个个胃病,一边又似乎除了谈恋爱整天没别的正事……
李望舒去买了两个小蛋糕,路过花店,还挑了一束黑骑士玫瑰。
“你男朋友可真幸福。”给男生买花的女士不多见,店员小姐姐一脸八卦,“他一定很帅。”
“嗯,是挺帅。”李望舒大方承认。
提着蛋糕和花,李望舒直接去了何遇的公司,她来过多次,早就畅通无阻。
何遇正在开会,李望舒径直去了他的办公室,把花和蛋糕放好,窝进沙发玩手机。
“机票订好,明天就去,返程票定在两天后。”
“行程这么赶?何总,公司最近也没什么事……”
“少废话,赶紧去办。”
“是。”
……
何遇交代完助理,关上门,转身的瞬间,目光不经意扫过沙发。只见沙发边缘露出一个黑黢黢的脑壳,乌黑的发丝随意散落在靠背上,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偷偷瞄着他。那双眼睛显得格外亮,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带着几分调皮和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