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
宁远侯不自觉地喃喃自语。
下一秒,他便否定了这个念头,若真是姜月,不可能这么年轻,那么眼前这位世子妃跟姜月有什么关系?
宁远侯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宋初冬今日这出,本就是为了在众人面前露面,让宁远侯府的人能够有所忌惮,一旦她出了事,宁远侯府便脱不了干系!
她毫不胆怯地对上宁远侯,冷笑道,“你们宁远侯府撞翻了我们的马车,朱媛媛昏迷不醒,还有这么多无辜的人受了伤。”
“你们但凡有良心,就该马上请大夫为受伤的人诊治,这已经是最基本的,还问我有什么要求?”
“不要说得我们多蛮不讲理,搞得你们受了多大委屈还得委曲求全一样!”
宁远侯眸光一闪,瞬间没了之前的趾高气扬,甚至有些讨好,“世子妃说笑了,这件事本就是我宁远侯府的责任,我们不仅会诊治,还会赔偿,具体的细节不如请世子妃跟我私下细谈?”
“宁远侯这什么意思?大家都是受害人,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吗?还是说,你是想要对我暗下毒手?”
宋初冬一脸紧张地看着宁远侯,随即她话音一转,扬声冲着在场的老百姓开口。
“不过也不要紧,今日在场这么多人都看到了,若真我真出了什么事情,还望大家能帮忙报官!”
“世子妃放心,若您出事,我们便都是证人,我们不相信宁远侯府真能只手遮天,把我们都杀了!”
“就是!我们是贱命一条,大不了跟他们拼命!”
老百姓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宁远侯脸色铁青。
这是威胁他不能暗中动手呢!
这位世子妃……是个厉害的角色!
宁远侯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诸位误会了!我只是想着盛国公府最重视名声,这不是怕女子名声受损,会让世子妃难做吗?”
“既然世子妃不愿,就当我没说好了。”
宋初冬道,“我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大家刚刚都听到了,你们宁远侯府的人一来就说我碰瓷,这要私下说事,反倒是被反咬一口,说我盛国公府的马车故意撞上去的,那我岂不是有口说不清?”
宁远侯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世子妃这话就严重了,我绝不是这个意思!”
“事情既然都已经如此明了了,我自然不会推诿,我请大夫诊治,根据伤情和损失加倍赔偿,另外,肇事者亲口道歉,不知这样如何?”
“宁远侯果然明事理!”
宋初冬一向懂得见好就收,这会儿识趣地退让一步,走向了车厢。
宁远侯府的车夫被陈升的人押着一个一个跪着道歉。
车夫明显只是个替罪羊,但这也足够灭一灭宁远侯府嚣张的气焰了。
此时,请来的大夫已经开始给朱媛媛把脉了。
大夫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这位姑娘应该是惊吓过度,不是什么大事情。”
宋初冬顿时沉下脸来,“这位大夫什么意思?惊吓过度不是什么大事情?那为何会有人会活活吓死?更何况媛媛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
“难不成你是被宁远侯府收买了的?”
那大夫顿时面色涨红,嗫嚅道,“这位姑娘确实没外伤,脉上也没有问题……”
宋初冬冲着宁远侯冷笑,“呵!真有意思!这就是你们宁远侯府的诚意!”
说完,她便拒绝了这位大夫的诊治,对着玄清开口,“玄清,套马,我们去镇北侯府请太医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