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她愿意替嫁,那个傻子只能去死了。
即便如此,她也被自己的爹娘强行远远的送走。
宋初冬甚至不知道他们把人送去的地方好不好,会不会受欺负?
宋安仪可是她为数不多得到过的温暖啊。
就这么狼狈的离开了。
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既然她嫁过来了,这好日子她要,报仇,她也要!
秦暖宁暂时动不了,杀鸡儆猴总没问题吧?
“行了,别哆嗦了,人都死了,回去了。”
她拉着还没回过神的喜梅摸黑回到院子。
离开之后,尸体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单薄的身形,低头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人。
随即伸手沾了沾他们身上的血液,放嘴里尝了尝,低沉暗哑的嗓音在昏暗的角落里响起,“果然,人坏,连血都是腥臭的。”
抬起目光,目送着那远去的身影,嗓音里带着些许喜悦,“我找到你了呢。”
秦暖宁坐在喜房正在埋头苦吃,不自觉地身体抖了抖,“谁在背后蛐蛐我?”
喜梅哆嗦的站在宋初冬的身后,面色惨白,“世子妃,我们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宋初冬满不在乎的喝下一口热汤,“他们自己作死,把人都支走了,那可就没人帮他们了,更何况,我俩刚到府里,跟两人无冤无仇的,他们死了关我们什么事?”
“把心放在肚子里,没人会怀疑我们的。”
“可是……”人就是世子妃杀的。
但这话喜梅在宋初冬冷冽的视线中吞进肚子里。
“喜梅,你也是帮凶,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可要有数。”
今日这无意的一遭,收获相当大。
不仅是除掉秦暖宁的左膀右臂不被怀疑,也能成功让喜梅站在她这一边。
毕竟喜梅是平阳侯夫人的人,但人一旦有了把柄,也就有了顾忌。
才会对她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喜梅赶忙捂住了嘴巴。
这一夜对宋初冬来说跟平日没什么两样。
也不对,她比平日起床更为积极。
去奉茶哎,有红包拿!
一早她便折腾出动静,让人梳妆完毕,便带着浓重黑眼圈的喜梅就往主院清风苑走去。
“呸!狗东西,还敢偷厨房里的好菜,看我不打死你!”
雄壮的奴仆正在追赶着衣衫褴褛的狼狈青年,飞快上前将人狠狠踹倒在地。
后面跟着几个看热闹的,被眼前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
“瞧瞧,是我们盛国公府真正的血脉又如何,还不是比不上我们世子与公爷夫人朝夕相处二十年的深切真情,只能这么苟延残喘的活着!”
“还好昨天把他给锁起来了,可不能让他脏了宾客的眼,谁知道他竟敢逃出来偷吃的,活该被打!”
“就是,像他这种随意虐杀人的疯子,国公爷没有把他杖杀已经是看在他的血脉上了。”
这话像是提起了什么伤心事,人群中的一个人顿时猩红了眼,拿起散落在一旁的棍子,朝着男人打去。
“我的儿子死得太冤了!都是你这个疯子,你去死吧!”
站在隐蔽角落里的宋初冬和喜梅对视一眼,默契的选择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