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故事,不到晚上就从西城传到了东城。
普通人听了个故事,但是不普通的人却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这个夜晚,又有许多人注定要睡不着觉了
叶千尘也听到了这个故事,听到后立马明白秦武帝今天为何会如此交代了。秦铮勾结户部和孙家偷盗挪用国库千万两白银,这是一件足以震惊朝野的大事,也是天大的丑闻。
堂堂皇子偷盗国库,还是这么大的数量,一旦被爆出死不足惜!
好胆子,好手段!
“千万两白银,这么大一笔银子不可能没人察觉吧?”叶飞也听明白了,不过他有些不相信,那是银子不是纸片,大秦一年的税赋才多少?
“如果他把这银子运了出去,然后再还回来呢?只要账目做的漂亮,不被发现还是很简单的事情。”叶千尘却不奇怪,前世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挪用公款炒股投资,想着赚了再补回来。不过在那个信息发达的年代没多少人有这样的好命,可是这里就可以。
皇子为尊,户部尚书权大,孙家门路多,钱拿出去由孙家运作一番然后再还回来,成本依旧归还国库,利润则自己留着。千万两白银,仅仅是放贷就能赚不少,更何况是孙家其他黑色产业?
真是好胆,好手段,好一个无本买卖啊!
叶千尘叹道。
“你是说他们拿这笔钱去获利,然后再还回来?他们不怕赔了吗?”叶飞诧异道。
“赔不了的,孙家的买卖都是要人命吃人血的,这样的买卖通常都是一本万利怎么可能赔?再说,就算中间出了岔子,以孙家的体量这千万两也拿的出来,只要户部上下不漏风声,这就是天大的买卖。”
“孙家不用掏成本,秦铮又能获利,而户部……李翰林能坐稳户部尚书十几年也从中获利不少吧,毕竟一个关键时刻拿不出钱的户部尚书要他有什么用?”叶千尘淡淡的说道。
“如此说来这是三赢的事情了?”
叶千尘摇了摇头:“对秦铮,对孙家来说是,对户部不是!对大秦来说也不是,能完成这么大的运作而神不知鬼不觉,户部上下已经烂透了。”
“陛下告诫此事不能公之于众,如今却传的沸沸扬扬,虽然有遮掩,但聪明人都能品味出一二,怎么办要不要动手查了。”叶飞说道,如今已经不是西城的风月茶楼在讲这个故事,整个长安的茶楼都在讲。
“再等等,有人会比我们更着急的!”狠狠咬了一口烤好的羊腿,叶千尘含含糊糊的说道。今夜他们又烧烤了,不过只有他们两人。
赵王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昨儿个晚上,秦铮在皇宫待了一夜,他按照盛湘君说的将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说给了秦武帝。他是在赌,赌秦武帝会念及皇室颜面和父子之情而既往不咎。他赌对了,或者说盛湘君赌对了,他说了一夜,秦武帝就听了一夜,没有骂他,没有打他更没有罚他。在这个早上,早朝前夕就让他回来了,回来前还留他吃了早饭。
他回来就把这些给盛湘君说了,可是盛湘君却皱起了眉头。他本来还很高兴,想着这一劫过去了,可是盛湘君的一句话就让他再次烦躁了起来。
“殿下,你可能要去就藩了!”这是盛湘君听完后说的一句话。这句话本来没有什么,可听在他耳朵里却比杀了他还难受。
就藩,什么是就藩?困守封地,无诏不得进长安!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将彻底与皇位无缘,意味着他的父皇已经放弃他了。
他慌了,躁了!多年的努力不就是为了那个位置吗?若是去就藩那他这么多年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盛湘君,这就是你出的好主意?如果就藩本王将失去一切!”他冲着盛湘君怒吼。
“就藩是陛下对你最大的保护和忍让了!”盛湘君无奈叹息道。
“可本王不要什么忍让和保护,本王要皇位,要当皇帝!”秦铮疯狂的怒吼。
“殿下,慎言!”盛湘君努力让自己不要生气,“就藩也没什么不好,我们在封地布置了那么多,如果就藩正好将有些事情落实下来。如今户部是没了,可刑部和吏部还在,朝堂虽然少了很多羽翼,可是殿下别忘了你的外公依旧还是左相。”
“只要左相依旧还是左相,那我们就还有机会!陛下如今身体还健壮,在多撑几年也无妨,此次若真的就藩正好可以避开长安城风雨,暗中好好发展。”盛湘君劝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