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
欧溟坐在最安静的靠窗位,却掩饰不了身上的光芒。无论是咖啡厅里的女人,还是咖啡厅外面经过的路人,都纷纷向他投来爱慕的无光,而他视若无睹。冷漠的,仿佛一座没有感情的雕塑。
如果他真的没有感情就好了,她也不用担心那么多。
白桑叹了口气,比即将要去打一场仗还累。如果这是一场仗,那她只能赢不能输。
绝对不能。
输了安琪儿,就等于输了她的命。
欧溟往她身后看了一眼。“怎么?没带你的现任过来?”
“他就这么见不得人么?”
“欧总,我们只有合作关系,你不该跑来打扰我的私生活。”白桑努力隐藏恐惧和心虚。
“那你中途落跑就应该?浪费我的时间。”欧溟冷笑。“你和你那个上司,一个把我当成冤大头,一个半途落跑,信不信我让你们公司玩不下去?”
“私人过节,没必要扯到公司。”
“你打算一个人扛?你扛得起么?白桑。”
“投资的事情我已经交给我其他同事跟进。”白桑不堪其扰。
“你说换人就换人,你把我当什么?谁告诉你,决定权在你手里?我不让停,这个项目就休想停!”欧溟霸气侧漏,狂傲地宣布。
白桑感觉自己被卷进一个搅拌机里,随时可能被搅得尸骨无存。
“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有人能在我面前隐藏秘密。”
“我没隐藏什么。”
“那个见不得光的男人。”
“不是他见不得光,只是我想要保护我的家人,你们没必要见面。”
“你是怕我伤害他?”欧溟挑眉,几分似有若无的危险。
“……是。这种事情你做的太多,我必须为他的安全考虑。”
原来在她眼里,他就是个恶魔,这一点从来没有改变过。欧溟有些失望。但是他觉得这种情绪是多余的,甚至是可笑的。她怎么看他,他一点也不需要在意。
“你这么远跑过来,就只为看他一眼?你觉得我会相信吗?而且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们没有接触的必要。”
“是么?”欧溟的手指在咖啡杯边缘婆娑着,动作极为缓慢,暗藏危险。眼眸睨她,漆黑锐利。“我怎么觉得,你还藏着秘密?”
白桑心头一紧。用尽最大的力气,维持镇定。“我没有。”
“你这张嘴最会骗人,你说没有,那就是有。”
“我看是你有臆想症。”她冷静地看着他。“总是把人想的那么复杂和不堪,但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我现在的生活很简单,只想过一些平静的日子。而你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平静,仅此而已。”
“欧溟,离婚了就是离婚了。几年前我就不爱你了,现在更是对你没有感情,所以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别再来找我,就像你曾在白瑜墓前许下的承诺。”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白桑起身。
“不是我来找你,而是你自己撞进我怀里的,白桑。”欧溟冷冷地说,“我最讨厌欺骗,一旦被我发现你瞒着我,那么,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这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