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中了她的毒,所以替她说话,对不对?”
医生急忙摇头如拨浪鼓,欲哭无泪。“我都快五十了,欧太太和我女儿一般大,我怎么可能对她起什么心思啊?更何况她是您的太太,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
“要不怎么说她是个妖女?你知道妖女是什么?就是老少通吃,能迷得男人神魂颠倒,为了她连命都不要……”
这张脸,即便妆容残了,那么憔悴,看着依然楚楚动人,勾魂无比,我见犹怜,着实可恨。
欧溟不是没有想过,毁了她的脸,在她脸上烙下“欧溟”两个字。或许……是时候该这么做了。
白桑见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毛骨悚然。他曾经温柔而缓慢地抚摸着她的脸,在她耳边喃喃:白桑,毁了你这张勾男人魂儿的脸好不好?那样就没有男人为了你而死了……
他现在是不是在脑子里勾画着先从左边脸下手,还是右边?
这种被当做猎物的感觉糟糕透顶,惹出了她一身鸡皮疙瘩。
“我,我只是您的医生,可不敢想其他的。欧少,您的伤口还在流血,需要处理。”医生带着哭腔说。
“滚。”
“可是您的伤……”
“死不了。”欧溟冲着白桑冷笑。如果他死了,一定是被白桑这个坏女人给活活气死的。世界上能够伤害他的,也只有她了。
看似他在折磨她,她是受虐的那一方。事实上他经常感觉这个女人手里有一把凌厉的刀,剐着他的心脏,凌迟着他。她下手比他要狠多了。
“那,那我先走了。”还是自己的命要紧,医生赶紧逃命而去。
房内,只剩下两个人。欧溟不说话的时候,白桑能够清楚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浓浓硝烟味,以及一种死亡的气息笼罩着她。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往往命悬一线。
“换个女医生好不好?”她叹了口气,妥协地问道。
“有必要么?你该不会以为我在吃醋吧?白桑,你脸真大。”
“我没那么自作多情。在你看来,我只是你的一件所有物,你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觊觎罢了。”
“少给我来这套!”欧溟冷哼。
“别管我来哪套,你只用考虑自己。不是要处置我么?要是伤口感染,手废掉了,还怎么折磨我?”
“照样能弄死你!”欧溟恨恨道。
“我知道,但没必要为了我这种人,废了自己一只手,不是么?我不值得。”
“为你当然不值得。”
“那我让云姐联系医生。”
欧溟忽然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死女人,居然敢套路他。这种小把戏,他以前一眼就能看穿,刚才是给她气糊涂了吧。
不过欧溟不愿承认,也当个自己一个台阶下了。手不能给废了,不然怎么捏断她的脖子?而且如果他死了,这个女人还不放鞭炮庆祝?尤其一想到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欧溟的求生欲前所未有的坚定强烈。他不能死!不能给这个女人痛快。
看着就来气,想叫她滚蛋,但是看不到,更来火。暂且把她留在视线范围内,等他伤一好,第一时间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