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大大的不以为然:“有什么进不去的,国立都被带进去过了,你想进肯定也能进。”
上一次过后,就是学姐来学校给国立过生日的那次,他们的事情就已经在年级里传开了,所以裴清也没什么好避讳的,这不是说不得的秘密。
聊了几句,山竹蔫了气,两手扒拉着球门上边框,整个人耸拉着,像根腌黄瓜,没精打采。
裴清纳了闷了,这家伙怎么表现得一副不太积极的样子?
便推他一推,说:“干嘛,交了女朋友还不高兴?”
山竹:“感觉迟早要分。”
裴清讶然,这货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山竹低着头:“我连民族大学都考不上,我就是个废物……”
“你在怪你自己?”裴清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确定。
纳了闷了,这货从前不都无忧无虑的吗?怎么能想得这么长远?这才高一上学期,就这么“思危”了?
见他不出声,裴清也有点要沉默的想法。
山竹不是读书的这块料,除非哪天下楼梯把脑袋瓜子给磕聪明了,否则连够到一本线都是相当困难的他,想上民族大学?有点异想天开。
哪怕民族大学不上不下,但那个标准是相对于成绩较好的学生的,对于山竹这种差生……考上民族大学就是奢望。
不过,何以见得,读不好书就是废物?
“蓬!”裴清将脚下的足球往前踢去,球撞到墙壁后直线回返,重新落停到他的脚边。
自己的好兄弟,当然得捞他一把。
裴清拍拍他的肩膀,既然已经有了开公司的想法,疑人不用,自己需要值得自己信任的人担一份力。
弱者改变自己,强人改变世界。裴清开公司不是为了赚钱,汇集而来的金钱也只不过是他的踏脚石,庸俗世流的限制不住他自由冒进的思想,他是要去改变世界的。
若是如此,以大比小,他又何必介意在改变世界的同时,改变自己兄弟的人生轨迹呢?
他拍着山竹的肩膀,力道是沉而稳的,“我准备开家公司,以后你来不来?”
山竹的表现不比昨晚的曾俊好到哪去,他吃惊不解极了。但隐隐的,他却比曾俊更信裴清。
也许是因为曾俊和裴清一起待过了十二三年,而他才认识裴清不到一个学期。
很多人都是趋利的,山竹不外乎其中,山竹情愿去相信,裴清说的话真的。
他问:“开什么公司?”
裴清:“安保公司听过没有?”
一听,山竹懵了:“???”
你该不会是想拉我去当保安吧?安保?保安?
裴清忍不住笑了,摇摇头,说:“哪有那么简单。”
他要做的,是终端的安保,是万物互联的安保。
换句话来说,他要给在未来世界出现的千千万万亿亿兆兆台终端设备,筑起一道无人能破的超级防火墙。
那会是一个怎样的市场规模?仅是念起,就足以让人心潮澎湃。
若是能被他入主,可以这样去试想,全球地区所有以“为华”为通讯标准的终端设备,都得捏在他的手上。
裴清可不是在画饼,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或许已经有不少人在做这件事情了,毕竟是块巨无霸蛋糕。但对那些人,裴清要说声抱歉:不好意思,我能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