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贵人问奴婢要白花胶。奴婢尽数给了她,但关贵人还要更多。奴婢实在拿不出,这才惹恼了关贵人。”
南瑾陈述的是事实。
并未添油加醋。
关贵人神色陡变,忙解释道:
“嫔妾是问她要了白花胶,但嫔妾不是要拿来自已用。长春宫禁足,您天恩许宫婢出入,可柳贵人却得寸进尺,竟敢与宫人私相授受!嫔妾劫下这白花胶,是打算呈给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做主。”
关贵人自认对答如流,说完还不忘白南瑾一眼,似乎是吃定了南瑾会倒大霉。
可沈晏辞后头说的话,却叫她如遭捶击。
“这白花胶是朕赏赐了长春宫。你说长春宫私相授受,是在骂朕?”
“什么?”
关贵人目瞪口呆,吓得眼珠子僵在了眼眶里都不会动了。
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然不受控跪下,拼命磕头道:
“嫔妾不敢!嫔妾不知那是皇上的赏赐,嫔妾糊涂。。。。。。”
“你不敢?朕看你敢得很!”
沈晏辞觑着她,眼底的嫌恶显而易见,
“方才听你说,你宫中日日都用黄花胶?朕记得贵人的份例里头可没有这些东西,那么你又是从何处得来?”
关贵人闻言彻底傻了,她乱了口齿,结巴道:
“皇上,嫔妾。。。。。。嫔妾没有。。。。。。”
“李德全。”沈晏辞不愿听她辩解,只看向李德全,不怒自威道:“你眼睛不亮堂。宫中有人私相授受,你却半点风吹草动也察觉不到。”
李德全吓了一跳,他余光狠厉地瞪了关贵人一眼,连声道:
“奴才该死!奴才一定严查此事,定要揪出是哪个不长眼的憨货敢做出这样的错事!”
关贵人听见沈晏辞与李德全的对话,只觉天都塌了!
宫里头私相授受本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闹到台面上来,皇上和皇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
可这事儿一旦要追究起来,那麻烦就大了!
她连连向沈晏辞叩首,甩掉了发钗披头散发的,好不狼狈。
“皇上息怒!嫔妾知错,嫔妾再也不敢了!”
南瑾冷眼瞧着,
她这会儿倒是不需要挤眉弄眼,眼泪就能哗哗往下流。
不过晚了。
南瑾今日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