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势趴在床上,翘起一只穿着彩虹分趾袜的脚,红橙黄绿青五个颜色的脚趾往脚心勾了勾:“居延哥哥好粗鲁~”
他额头的青筋又跳了跳,绷着脸在床边宽衣解带,然后捉住我的脚,从下往上把我剥光。
特别是那双彩虹袜子,他揪下来后扔得远远的。
赤诚相对需要勇气,面对他的身体,我几乎要落荒而逃,但还是硬着头皮看着他腹部的刀疤,开口唱了起来:“刀个刀个刀刀,那是什么刀?刀个刀个刀刀,一把杀猪刀……”
本来脱衣服的时候他还有点苗头,听完我的歌,彻底败兴了。
他两手撑在我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他越不行,我越来劲:“一刀一刀一刀,刀刀催人老……”
我的欢快激怒了他,他咬牙说:“连荷!”
“不喜欢就切。”我换了首,“浙江温州、浙江温州、江南皮革厂倒闭了……王八蛋、王八蛋、黄鹤老板!欠下了、欠下了三点五个亿!带着他的小姨子跑了……黄鹤王八蛋!王八蛋黄鹤!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人!”
听完这段,他反倒平静下来:“够了没?”
我唱:“如果你真的需要什么理由,一万个够不够……”
他说:“你自找的。”
然后他起身下床,穿上裤子走出房间。
没一会儿,他拿着一个玩具回来了。
我一看那尺寸就吓得什么词都想不起来了。
他撕开套子往上面套,我缩在床角。
居延套好了,一按按钮,玩具嗡地亮起来,在他手里像条大黑鱼一样伸展摇摆。
他对我招手:“过来。”
我用力摇头:“不过去。”
他说:“刚才不是唱得很开心吗?”
我说:“现在不太开心了。”
“还唱吗?”
“……不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