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白雾的遮挡,才知道这下面是一条河,河水湍急,清澈见底。
在这条河里,蒋南发现了一枚钻戒。
卡在石缝间,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这钻戒,是江衍和蒋佳然的订婚钻戒,他见过。
这钻戒出现在这里,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被炸的尸首无存,这钻戒坠落下来,一种是她人掉进河里,被人救走,钻戒遗失在这里。
他宁愿相信是后一种。
只要有一丝希望,就算渺茫,他都不会放弃。
数千人,几乎将整个崖底翻遍。
这一找,找了整整三天三夜。
跋山涉水。
最后,他们来到一个人烟稀少的村落。
通过询问,他们才知道,这一带住了些许的游牧农民。
蒋南下令挨家挨户的找。
这晚,月亮特别大,薄薄的,纸剪的一般挂在天上,安静又冰凉。
山林安静,月光似水。
一户人家坐立僻静无人的山谷间。
是土胚房。
孤零零的立在月光下,像是被人遗弃的破旧房屋,黑漆漆一片。
房子周围用栅栏围了起来,栅栏的正中央,是一扇破烂的木门,摇摇晃晃,几乎要倾倒,木门里,却是上了锁,生了锈的铁锁。
院内似是有羊圈,一片寂静中,时不时的有阵阵“咩咩咩”的叫声传出来。
这不是废宅,这院内有住人。
蒋南示意身边的男人去敲门。
这门破的很,稍稍用些里,就发出阵阵沉重的嘶哑声。
不过这院子大,这嘶哑声显得太过微弱。。
男人收了手看向蒋南。
蒋南凝视着院内,眼皮都没抬一下:“叫门。”
“有人吗——”男人双手做喇叭状举在脸侧。
山谷间很快就有回音回荡开来。
这声音足够响了。
不多时,院内的一间屋子里,灯亮了,透过纸窗透出来,很微弱。
可在一片漆黑间到底是有些醒目。
蒋南抬手。
叫门声夏然而止。
不多时,一扇门开了,黑漆漆的院落里,走出一道人影来。
那人不高,佝偻着腰,脑袋上扣了一顶灰色的鸭舌帽,很老式的那种。
他站在门前望了望。
许是透过栅栏看到了门外的人影,他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