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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第2页）

此话一出，他们更加沉默了，陷入了无限的后悔之中。

前世的一切，仿佛还历历在目。

不论是和程芊芊在床上纠缠不休的画面，还是最后她无声无息死在床上的画面，都让他们痛彻心扉。

他们恨极了她，只因她害得乔岚成为植物人，却又舍不得弄死她，只能一日又一日地折磨。

极度的恨，往往也是极度的爱。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爱上程芊芊的呢？

就连他们自己都记不得了。

他们爱她的身体，爱她的灵魂，却又死活不肯承认。

仿佛只有在床上抵死缠绵时，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乔岚的名字，才能缓解心里对乔岚的那一丁半点的愧疚。

可程芊芊究竟做错了什么呢？她只是宣布了结婚对象而已。

乔岚出车祸，是因为她自己悲伤过度，走路没注意。

这种意外，程芊芊从没想过会发生。

更何况，乔岚还那样欺骗了他们。

程岁寒、程屿深和程妄南陷入极度的悲伤和懊恼中。

他们甚至还能清楚地记得，程芊芊尸体冰冷的温度，和她看向他们带着恨意和恐惧的眼神。

是他们亲手将她折磨成这幅模样，是他们逼死她的。

“对不起，芊芊，真的对不起……”

他们自责地喃喃着。

然而，程芊芊却根本听不见。

不过，就算她听得见，也完全不会在意。

前世的一切，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她放下了，朝前走了。

再也不会因为他们而伤心。

不知过了多久，三人才逐渐从前世的悲伤中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