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宋聪想了一下,诺诺着道:“瑶儿妹妹只是在手札里说了,是牙擦苏在背后打了她,并推她入河。
这只能说明是牙擦苏行凶,并不能说明别的什么啊?”
“孽子,难道事到如今,你还想包庇某些人吗?牙擦苏他只是一个下人,如果没有主人的指使,试问他有这个胆子吗?”
宋凛然看似在和宋聪说话,那双虎目却直视着儿媳妇金瓶,那眼里射出的冰冷目光,让金瓶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
陪同金瓶一同前来的容嬷嬷,一听到老侯爷说到自己的儿子牙擦苏,慌的忙跪了下来,不住的磕着头。
大声喊着:“老侯爷,冤枉啊,我的牙擦苏一向胆小如鼠,他怎么会对宋瑶小姐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呢?”
金瓶听到容嬷嬷说冤枉,忙定了定神。
出声道:“是呀,爹,容嬷嬷的儿子牙擦苏一向胆子很小的,他怎么会推宋瑶妹妹入河呢?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至于我,我同瑶儿妹妹情同姐妹,跟瑶儿甚至比跟我的亲妹妹金梅更加要好。
我没有理由要害瑶儿妹妹呀。”
“是啊,爹,瓶儿和瑶儿妹妹一向相处的很好,她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宋聪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是啊,是啊,我姐姐跟瑶儿妹妹的感情是那么要好,我曾经都妒忌得很呢。”
金梅在一旁忙不迭的帮着腔。
金瓶和妹妹金梅相互对视了一眼,如今没有办法,看来只能把牙擦苏推出去当替罪羊了。
大不了到时候多补贴一点银子给容嬷嬷,只要自己还是侯爷夫人,要银子还不是小事一桩?
金梅对着金瓶微微点头。
李梦芸窝在水如烟的怀里,冷眼看着金瓶、金梅两姐妹打着眉眼官司。
心里冷笑不已。
事到如今,你以为你们两个刽子手,还能飞出天外去吗?
李梦芸站了起来,往金瓶的方向走了几步。
冷笑一声:“你们给我听好了,我娘在手札上说了,是有人以战神皇爷的名义约她出去,骗她上了船。这个人到底是谁?”
金瓶摇着头:“竟然有这种事情?这事我不知道啊。”
“我也不清楚啊。”金梅忙忙接口道,“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之人,竟然敢假借皇爷的名义,约瑶儿妹妹出去呢?难道她不想活了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做过了,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况且我娘在手札上已经清楚的说出了,那个约她出去的人是谁。”
李梦芸说着,凌厉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带着森冷无情的肃杀之气:“这样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只要那个人主动承认,我就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但是如果被我指名道姓的点出来,我就会下手毫不留情,某些人可听清楚了?”
随着李梦芸的话语,金瓶和金梅两姐妹好似感觉有一股无形的杀气扑面而来。
两人不由觉得两股颤颤,只能暗暗咬紧牙关,拼命的支撑着自己,不让自己的脸上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究竟是谁?以皇爷的名义约我瑶儿出去?”
宋凛然虎目圆瞪,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一张凳子上。
下一刻凳子碎片纷飞,吓了众人一跳。
“爹,没有谁吧?就算有也是外人吧,怎么在自己家里严刑逼供起来了?”
宋聪被老父亲的一巴掌吓了一跳,诺诺着开口。
“是呀,爹,一定是外人。”金瓶强装镇定,挤出一脸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