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全都噗嗤噗嗤的笑了起来,向宋睿冲竖起了大拇指。
这宋二公子一张嘴,毒舌得很。
连自己的未婚妻都怼,也太他娘的不把自己当人了,连自己都骂。
“哈哈哈哈哈……”
鸨母钱巧巧笑得花枝乱颤,胸前波涛汹涌。
引得龟公和壮汉们的眼睛像是粘在钱巧巧的胸上一样,移不开。
杨诗怡让宋睿冲怼得羞愤不已。
趴在树杈上朝自己府上的小厮大声喊叫,让阿旺、阿财和老狗上来扶她下去。
可这三个软脚虾,看看树的高度都一个劲的摇头,表示不敢上树。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杨诗怡还是硬着头皮,让那个壮汉夹在胳肢窝下抱了下来。
当然,这个壮汉看着被自己夹在胳肢窝下的原京城第一美人,免不了趁机揩油,吃一吃杨诗怡的豆腐。
宋睿冲等杨诗怡被抱下树后,丢了一锭十两的银子给那个壮汉,头也不回的转身扬长而去。
头发散乱、妆容狼狈,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杨诗怡,看见宋睿冲走了。
跺了跺脚,带上小厮阿旺,阿财,老狗和丫鬟青儿,坐上马车,也灰溜溜的滚蛋了。
眼看没有热闹可看,鸨母钱巧巧向顾寒天和李梦芸骑马走远的方向,留恋的看了一眼。
对几个龟公和壮汉挥了挥手:“哎,回去吧,回去吧。养精蓄锐,晚上就到了我们翠红楼营业的时间了。”
龟公和壮汉们点头应是,跟在鸨母钱巧巧的身后进翠红楼去了。
建安侯府的松鹤苑里,一个一身正气,高大英俊的老年男子正在品茶,一个绝色老夫人正在抚琴。
琴声凄婉,如诉如泣,似悲似伤,如细雨纷飞。那悲伤的旋律仿佛将心淋湿,让人感受到了莫大的悲凉。
突然筝然一响,琴声停了,老夫人伏在古琴上,掩面痛哭。
嘴里低喃着:“瑶儿,娘的乖囡囡,这么多年了,你究竟在哪?是生是死?
你知不知道爹娘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没有一天不是念着你,盼着你……”
老侯爷宋凛然看见夫人又因为思念女儿开始痛哭起来,忙把手里的茶杯一放。
走上前来,轻轻的把老夫人拥进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打着老夫人水如烟的肩头。
红着眼睛宽慰着:“烟儿,我相信我们的囡囡还活着,说不定在某一天,她就会笑着闹着,回家里来了。”
水如烟埋头在老伴的怀里,吸了吸鼻子,长叹一声:“这么多年了,你总是宽慰我,每天总是在希望和失望之中,一天天的熬着日子。
然哥,你说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我就怕你我俩人都老了,走了,都还没等到囡囡回来,呜呜呜……”
宋凛然即使年老,可是依然英俊的脸上也染上了愁苦,一双虎目里浸满了悲伤。
他拍了拍老伴的肩膀,在她耳边低语:“烟儿,你看看那盆菊花。”
老夫人水如烟从老伴怀里抬起头来,红着眼睛,看向架子上的一盆菊花。
那是一盆飞鸟美人,此时正开得热热闹闹。
一朵朵玫红兼有黄、绿色的菊花,花色娇艳高贵,光彩夺目。
像是一只只展翅欲飞的鸟,在秋风中轻舞飞扬。又仿佛是一个个翩翩起舞的仙子,令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