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近前说话,却听到屋子里乔云裳有气无力地说,“既然太妃都说了,度嬷嬷是王府老人,就不必罚了吧,省了让人说为了我一个不受待见的王妃害了府中的老人!咳咳咳!”
话没说完,她就咳嗽起来。
这一咳嗽就好像要将心都咳嗽出来似的,剧烈又持久。
冷傲天的眉心蹙起。
“王爷,太妃,微臣说句不该说的话,王妃和王爷可是先皇赐婚的,怎么说王妃也是大家闺秀,身份尊贵,放过一个奴婢,却委屈了王妃,这话似乎好说不好听啊!”
宋太医性格秉直,最喜打抱不平。
听他在外面话这么一说,乔云裳就知道找他来实在是太英明了。
“哼,贱婢,你既然做出了这等慢待王妃的事儿,还有什么话可说?”
太妃动怒了。
不动怒也不行,她被宋太医一句话给架起来了。
不处罚度嬷嬷,那就是对新王妃不满,对新王妃不满,似乎就可以引申到对先皇的赐婚不满,于是乎,这个责任就非同小可了。
“是奴婢的错,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太妃,王爷饶恕这次吧!”
度嬷嬷不是傻子。
她一家都在王府中做事,如果她不忿把琳琅夫人或者太妃牵扯进来,那么她一家就都完了。
所以,事到如今,只能牺牲她自己,保全了她男人和儿子。
“来人,拖出去打二十板子,削去她膳房管事嬷嬷的职位!”
太妃的话一说,宋太医就在那边撇嘴了。
分明这就是包庇。
一个当奴婢的敢慢待主子,那就该拖出去发卖了。
只是二十板子就饶了她,显然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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