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奕幽然轻叹,“回去吧!”
痴迷于儿女情长之事,怪没意思的!
“右相聪明一世,迟早要栽在这儿子手里。”裴长奕头也不回。
叶枫愣了愣,但想起之前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场面,便也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耽于女色,必定为患。
这个道理,掌权者最是清楚。
所以看到永安王府送来的锦盒,瞧见里面的玉佩,洛似锦便笑了,笑得有些嘲讽,“装模作样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世子这是故意的?”葛思怀捧着锦盒的手,稍稍一顿,“那这还要不要送给姑娘?”
洛似锦伸手拿起玉佩,对着窗外的光亮比了比,“晶莹剔透,触手生温,是个好东西,能左手进右手出的事,为什么要拒绝?谁还嫌弃银子多?”
“是!”葛思怀颔首。
锦盒合上,转身出门。
好东西不嫌多,银子也不嫌多。
但,魏逢春嫌弃。
“不过是想试探哥哥是否重视我罢了!”魏逢春将锦盒递给简月,“既然兄长让我收着,那我便收着,说不定哪天还有用得着的时候。”
葛思怀行礼,“爷也是这个意思。”
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哥哥还有说什么?”魏逢春问。
葛思怀摇头,“没有。”
“知道了。”魏逢春提起了笔杆子,脑子里浮现出洛似锦的模样,不急不缓的开始练字。
见此情形,葛思怀转身离开。
“姑娘,永安王府不怀好意,你当仔细。”简月提醒。
魏逢春瞧着白纸黑字,眸色晦暗不明,“我知道,所以没弄清楚他的真实意图之前,我不会给他任何机会,人心难测,岂敢大意?!”
大意会死人!
她死过了,便再也不敢。
今日除却进宫一趟,倒也没发生别的事。
只不过到了夜里,便又不太平了。
天亮时分,衙门传出了消息。
金泽死了。
一根腰带,吊死在牢里。
听得这消息的时候,魏逢春捻着玉篦子的手,稍稍顿了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