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却并未有什么其他反应,甚至连问也没问陆云簌,直接长臂一捞,陆云簌瞬间感觉身子腾空,还未惊叫出声,整个人又已经坐上了马背上,身子紧紧贴着容肆,耳边似乎还传来了对方强有力的心跳。
好歹陆云簌上一世的时候也算是接触过男人,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她也不觉得容肆是什么好人啊。
索性连基本的脸红都没有一下,反而指着路道:
“我刚走这条路来的,我要去将军府!”
容肆轻笑一声,
“抓好缰绳,我知道一条近路。”
陆云簌立刻满满的都是配合。
倒是如容肆所说是一条近路,两个人只用了方才一半的时间就到了将军府。
门口也热闹,只见一个提着药箱的老者面色为难,被另一群穿着锦衣的人拉扯着要往一边走,另一边则是将军府的家仆在拉扯那老者。
陆云簌甚至连马还未停下就已经急切的叫出了声音,
“都在将军府门前做什么呢!”
听见陆云簌的声音,正在拉扯的将军府家仆立刻眼睛都亮了,其中一人哭着奔上前跪下,
“小姐,奴婢们请到了周大夫,可是、可是尚书府的小姐突发恶疾,在门口就拦下了周大夫,要将周大夫带走给他们家小姐看病!”
陆云簌顿时火冒三丈。
好在容肆也给面子,适时将马儿停了下来,陆云簌翻身就要下马,却因动作不熟悉,加上方才乘马的时候为了避免让容肆觉得自已在占他便宜,还刻意调整了位置,两条腿儿坚持了一路,正软着呢。
陡然从马背上翻下来,陆云簌差点儿还没交代什么就先给门口的众人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
好在容肆向来都是个眼疾手快的,直接一把将人给提溜起来重新放好。
这实在是有些丢人了。
陆云簌咬着后槽牙,方才跟男子共乘都神色如常的脸此刻瞬间变得滚烫起来。
又在心底有些庆幸,还好容肆接住了她。
否则的话,自已今日这张脸也不用要了!
稳住心态,陆云簌直接上前,将一边一个家仆身上带着的棍子直接狠狠地敲在了抓着周大夫手不松开的尚书府人手上。
对方吃痛,又抓住机会抓住了周大夫的袖子,怒目圆瞪看向陆云簌,
“你怎么能打人?!”
“我打就打了,怎么,我还要跟你说一声选一个黄道吉日吗?”
陆云簌冷笑一声,直接将身上一直放着的匕首掏了出来,毫不犹豫的将周大夫袖子划破,
“周大夫的衣裳我自会赔偿,只是我那舅母和表哥还危在旦夕,望周大夫全力以赴。
尚书府的事情,我来解决!”
周大夫本就是个千金手,是专门给妇人看病的。
本来尚书府的说是小姐不舒服请他过去他就有些不大乐意,偏生尚书府的人还追到了将军府抢人。
他也不能够完全得罪尚书府的人,只能任由拉扯着。
眼下陆云簌的出现俨然就是一个希望,得了她的回答,周大夫更是头也不回的直接进了府。
面前的家仆气恼,
“怎么,将军府的夫人命是命,我家小姐的命就不是命了?
陆小姐,您这未免是拿权压人吧?”
“怎么,我今日就算是拿权压人了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