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海不敢多问,连忙叫人将还在忙着的苏朗请到了御书房。
苏朗满头雾水,可也不敢表露出什么情绪,一路上都在拼命的想着自已近些日子可是有什么地方是做错了的。
可想了一大圈儿,他也想不出来自已到底是哪儿做的有纰漏,让容岐要专门的召见自已。
忐忑不安的站在院子里等待传召,可御书房里却没有半点声音传出。
天色早已经擦黑,风也夹带着细碎冰冷的雪花往脸上扫去。
不过就是站了一小会儿,苏朗就只觉得自已双腿都变得僵硬起来,身上的温度也一点点的消失。
可比之更让他恐慌的,则是容岐根本没有半点要见他的动静!
这不对劲儿!
苏朗的一颗心疯狂的往下坠去,一瞬间想了许多,背后都已经被冷汗打湿了里衣。
好不容易看见刘福海出来,苏朗连忙低声叫住他,
“刘公公留步!”
刘福海并未回应,只是转身消失在长廊拐角。
等到捧着茶回来后,刘福海同样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苏朗的一颗心都冰冷了下来,整个人在风中摇摇欲坠,几乎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御书房已经亮起了温暖的烛光,外面的地上也已经有了一层冰霜。
那些雪粒也逐渐变成了小雪,最后成了大雪。
苏朗不敢动,管帽和身上也落了一层不算薄的雪来。
因着前面的雪粒子,他的官服已经被打湿了许多,此刻又沉又重,硬硬的,像极了穿着一身铁块儿。
苏朗分不清眼下是什么时候了,只是迷迷糊糊的想着,似乎是要到宫门下钥的时候了。
就在苏朗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把伞遮挡在了他的头上。
他动了动眼珠子,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刘福海,给自已撑着伞的小太监正是刘福海的徒弟。
苏朗眼睛微微亮起,沙哑着嗓子道:
“刘公公……”
“咋家知道苏大人想说什么。”
刘福海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眼中满都是同情,
“原本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这外头闹的太厉害了,甚至都已经影响到了皇上的声誉,皇上能不生气吗?”
苏朗听的满腹疑惑,却也不敢背负这么个罪名,动着已经冻僵的嘴唇僵硬道:
“还请公公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