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我所见,父亲最好是将陆云亭放去军营好好历练一番才是。”
她的神色实在是诚恳,陆令仪都有些怀疑这一次的事情是不是真如陆云簌所说,是陆云亭他们挑起事端,然后逼得陆云簌反抗。
见陆令仪的眼神满都是怀疑,陆云簌收回手,又重新坐回了廊下晃悠着腿,任由阳光将自已照的暖洋洋的,语调慵懒,
“父亲,机会不是时时都有。
谁会不喜欢对自已有价值的人呢?
与其将心思都放在后宅的这点儿事情上,永安侯府何时才能够重现辉煌啊?”
陆令仪微微眯眼,
“你们先下去,我跟你们小姐说说话。”
青荷和鹅梨有些迟疑,目光都投向了陆云簌,陆令仪的脸色不大好看,却并未发作。
陆云簌眼睛都没睁开,轻哼了一声,
“下去吧,别忘了我的肘子。”
得了陆云簌的令,两人这才退下,整个院子只剩下了陆令仪父女二人。
陆令仪看着眼前的少女,生的五六分分像裴婉,耳朵和唇有些他的影子。
他目光不再是方才那样的欣赏,而是带了几分的试探,
“回来的第一日,就能够将自已院子里的人给调教成这样,你从前当真是在许家讨生活?”
“是啊,吃不饱穿不暖。”
陆云簌幽幽的开口,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看着他,
“所以我想知道,为何父亲不早些去寻我呢?”
“知晓了后便就去了。”
陆云簌笑起来,
“父亲,你骗了母亲他们也就罢了,怎么连自已都骗?
你分明很早就发现陆云瑶不是你的女儿,只是没有说出去而已,不是吗?”
上一世她之所以对陆家没有半点的感情,就是因为自已在陆令仪的书房里找到了更早的一份书信。
“我如今十四岁,十年前你就知道了真相,却根本没有管过,父亲还真是好狠的心啊。”
陆云簌喟叹一声,陆令仪的面色大变,
“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
“何须听来?”
陆云簌冲着他眨了眨眼,
“昨日我回来的时候,惊讶也好,欢喜也罢,父亲没有丝毫的反应,甚至还多的是复杂。
就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有些意外,但又无所谓。
父亲,不是只有在大理寺的人才会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