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寂第一次觉得,自已作为丈夫似乎非常失职,对于妻子的了解,仅限于表面,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带着什么心情,他重新回到包间,江肃和kael聊得正欢,确实如kael所言,他们聊得投契。
商寂重新坐下,倒没有坐到刚开始的位置,反而坐在江肃旁边。
正在聊天的两个男人目光移到他身上,kael是个英国人,向来不会拐弯抹角,直言:“商,你不是和江不熟吗,怎么忽然换位置到他旁边?”
商寂随口诌一句:“这边座位舒服。”
kael看不懂两人之间的恩怨,恰好来电话,他说一句你们随意,随即离开包间。
随着大门开又合,包间气氛一霎安静下来,两个男人都没有表情,活似地狱阎罗王,也不是可怕,大概有一股杀气,不寒而栗。
商寂给自已倒了杯水,又准备顺手给大舅哥倒一下,江肃没领情,将杯子移远,唇角抿紧,眼神寒栗。
和父亲通过电话,他对商寂怨气重重,不想搭理,全当没看见。
商寂撩起眼皮,淡淡看他一眼,薄唇轻言:“聊聊?”
江肃没说话,甚至没抬头看他一眼。
“月月以前——”他顿住几秒,重新开口,“她以前有喜欢的人吗?”
像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话,江肃转头看他一眼:“我记得某人大学以前,高谈无爱者自由。”
也是这个原因,他一直担心妹妹的婚后生活。
商寂轻扯一下唇角:“此时非彼时。”
结婚之前,他确实抱着相敬如宾的心思,和她好好相处下去,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份婚姻变了质。
在她不开心带她去玩,在她深夜抽泣忍不住去哄,在与她相处的日日夜夜,在和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
似乎每一样都是日常生活的琐事,感觉没过多久,画面就在眼前。
如若回到当初,他愿以百分百的诚意,在新婚时刻与她热恋。
后知后觉,最为愚蠢,他从不反思过去,在她身上破了例。
江肃闻言漠然一笑:“你最好,将月月视如皎洁明月,好好对待,否则——”
他停住话术,没再说下去,落足威风。
商寂这次没跟他呛,暂时把他当做兄长,郑重而严肃:“结婚不是儿戏,道德界线摆在那儿,即便没有感情,我也会尊她,敬她,如今,我会爱她。”
江肃本不想管那么多,闻言倒是有些动容,他了解商寂是什么人,能说出这种话,明显动了真心。
他回忆着出声:“读大学的时候,她有个师兄,月月对他很欣赏,经常和我提起,在国外时,她来照顾我,有一天心情忽然低落,好几天都没怎么说话,后来就没再听她提起过那个师兄,我了解的就这些。”
话说到这里,江肃重申一遍,嗓音冷淡:“月月是个道德感极高的人,她对自已有严格的道德底线,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你不要妄加揣测。”
“跟你说清楚,一方面是你主动提起,另一方面想告诉你,月月不是非你不可,如若她想离婚,我会支持她。”
商寂态度坚定:“我们不会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