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了我的感情,不顾一切的把我甩至一边,又攀附权贵的与别的男人生下孩子,面对这样的你,告诉我,该拿你怎么办?
别人的婚礼过后,夫妻二人都是甜甜蜜蜜的开始筹办度蜜月的事情,可是到了范钧刚这里,婚礼居然比丧礼还要让人难过。
当他恶劣的因为她儿子砸坏了自己后视镜而赔偿八十万,又拿育幼院小朋友们的未来归宿问题威胁方恩典嫁给自己为妻的最终目的,难道仅仅是想遵守老院长生前的遗愿?
还是私心的想和方恩典再续前缘?
不!当这样的想法产生的时候,范钧刚恶狠狠的否认,他逼迫方恩典嫁进范家,无非是……想报复多年前她玩弄自己感情的仇。
他不爱她,早在八年前被她狠心甩掉的那一刻便已经不再爱她。
这场婚姻,无非是建立在复仇的基础上,他会使尽手段,让她尝试到比他当年更痛苦的遭遇。
一个人去酒吧喝酒,听着那熟悉又动感的旋律,强迫自己把方恩典当成此生的仇人,可一闭上眼,她那无辜而又倔强的面孔竟再次出现在脑海中。
少年时,她经常会像只无尾熊般抱着他的肩膀,两人一起坐在育幼院的天台上看星星,他会像个大哥哥哄小妹妹一样给他讲那些不切合实际的童话故事,他还会在她睡着的时候,偷偷亲吻着她幼嫩的面颊。
可现在的傍晚,他只能与酒精做伴,甚至面对各类美女的投怀送抱,所给予的回报无非就是金钱上的馈赠与满足。
没有爱情没有笑容,阴狠绝情的作风,居然也会被人誉为冷酷王子。
当他带着些许醉意驾车回到家中的时候,心底竟本能的对这个已经多了两个人口的家有些许期待。
他不禁苦笑,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呢?
怎么能忘记,这场婚姻,可是他逼着方恩典举行的,她宁可将母亲遗留下来的孤儿院双手奉送到他面前,也不愿意委身做他的妻子。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十一点钟,家里的佣人都已经陆续入睡了,走过客厅,仿佛从厨房处传来微弱的声音,那边的灯,居然还亮着。
家里负责做饭的秀美知道他从来不吃宵夜,所以家里自然也没有做宵夜的习惯。
循着声音来到厨房,他看到了一个身着普通家居装的纤细背影,那一头长发随意挽在脑后,身上仿佛还系着一块漂亮的围裙,居然是方恩典。
对方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忙来忙去,但厨房内却飘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当方恩典打开烤箱,将烤好的一盘香喷喷的东西取出来时,刚一转身,就与范钧刚四目相对。
她好像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了惊吓,手中滚烫的盘子一时之间没拿住,眼看着就要掉下去,范钧刚本能的冲过去,接住了她差点掉在地上的盘子。
好烫!
这是他所感受到的第一感觉,之后,从她的口中发出一道低呼,“快点把东西放到桌子上,会烫坏你的。”
她急得脸色都变了,慌忙拿块大毛巾接住滚烫的盘子,帮着他将东西放到桌面上。
接着,她试探的伸手在铁盘上摸了一下,之后迅速收回手,很可爱的将双手抓向自己的小耳朵。
看着她做出这一系列搞笑的动作,范钧刚发现自己和她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时他在外面租了一间小小的公寓,只要有时间,方恩典就会跑到他的公寓做饭给他吃。
两人当时都不富裕,但即使是吃泡面,也会吃得很香。
“抱歉,我没想到你会突然在我身后出现,刚刚没烫到你吧?”她小心的指了指他的手,想要碰,又不敢去碰,但样子又似十分担心。
范钧刚轻轻抬起已经麻木的手看了一眼,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已经被烫得通红,她立刻抓起他的手用仔细打量,“要起水泡了,我去拿药膏……”
他如受惊般迅速抽回自己的手,“不必了。”
他有些不习惯她突如其来的关心,可当他粗鲁的动作换来她的惊讶时,他又觉得自己有些小气。
“我……我是说这没什么。”见鬼!他怎么可以在这个女人面前吞吞吐吐。
方恩典也似乎才意识过来两人现在的关系,顿觉万分尴尬,“对不起,我好像冒犯你了。”
没想到她会道歉,这让范钧刚又别扭了起来,“这么晚了,你怎么没去睡觉?烤的这是什么?”
当他的视线终于落到那一盘刚刚出炉的小饼干时,胸口莫名的再次一窒。
居然是……紫藤花饼,他曾经的最爱。
“哦,我看到你家的后花园有紫藤花,所以就顺便摘了些。”
他看着盘子里精致的小饼,每一块都散发着诱人的清香,仅仅是观感,也看得出酥脆新鲜,饼皮摊得极薄,花洒得均匀,一个饼十多层,每层都有紫藤花。
夜深,诺大的房子里分外安静,方恩典精致的面孔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她没有那些商场女强人的凶悍霸气,也没有那些千金大小姐的骄纵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