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继续道:“硕士辅修心学,你说的应该是薄司礼。”
一字一顿,褚新霁挺拔的鼻梁快要贴近她,森然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掠过,“你记错了。”
沈月灼心跳漏了半拍,她好像还真记错了。
褚新霁没有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是他非要拆穿她,到头来还不是自作孽。褚新霁胸腔积出沉甸甸的火气,分明应该被他压下,却将前几天从别的男人那受到的挑衅一起卷了出来,无处可泄,越燃越旺。
沈月灼还在为自己记错的事而发怔,沾湿的衣服已经落了地,炙热的吻有些蛮横地印在她唇边,横亘在腰际的大掌拖着她往里拽,丰盈毫无隔阂地跌进潮湿而泛着热气的胸膛。
软云和磐石的碰撞,像是在彼此的心湖都用力掷下一颗石子。
彼此的身体都随之微微颤栗。
他掌心握在她腰间,水汽密实地将她们置于一个仿若与世隔绝的真空地界,她孤立无援,只能被迫仰颈承受着他斯文又强势的吻。
“好热。”
她的嗓音断断续续的,听起来又低又委屈,像是受了欺负似的,蹉磨着着褚新霁的智。
他真的拿她没办法。哪怕情绪累积到一个濒临崩溃的节点,躁意疯狂肆虐叫嚣,几乎将他逼得快要发狂。
那么近的距离,只需要再往前。
一步。仅此而已。
比起他精心谋划的步步相扣,这样的距离,显得何其微不足道。
“感觉不能呼吸了……”沈月灼可怜巴巴地攀着他,他忽然就心软得一塌糊涂,将她打横抱起,喑哑着声哄:“腿缠稳一点,别掉下去。”
沈月灼被吻得迷迷糊糊照做,等真的缠上去了,脸颊更热。双臂揽着他的脖颈,想往上挪,但是太滑了,她刚往上挪了一点,褚新霁迈步往门边走,她差点坠下去。
沈月灼耳根烫成了熟透的虾,心跳快得也好似要跃出胸膛。
换气扇运作,经过加热后的新鲜空气源源不断地将浴室里的热气置换出去,那面圆形镜子蒙了厚厚一层水滴,大颗地滚落下来,瓷砖墙面、镜面一片斑驳。
依稀能看清两人紧紧相拥的模糊影子。
沈月灼‘呀’了一声,羞赧地转过头,嘴唇就这么擦上了褚新霁的下巴。
他矜傲冷戾的脸更冷了些,幽幽地警告她:“别乱动,待会不小心进去了有你哭的。”
沈月灼面子本来就薄,听到褚新霁这样说,心神随之一荡,竟真的顺着他的语句幻想,凝在她脸上的视线深沉晦暗,让她生出一种连她在脑补的画面都被看穿的羞耻感,又羞又气地埋怨:“哪有那么容易……”
褚新霁挑眉,“想试就继续。”
淡睨向她时,深眸里含了些许难得舒展的笑意,眉心却依旧拧着,他声线本就属于磁性那一挂,此刻沾了欲,带着一种蛊惑人心般的沙哑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