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被扶沅如此坦率和直进的行动给惊住。
有年龄比较大的一位公爵上来打圆场,但说的话也明里暗里想把这个罪名落实在扶沅身上:
“原小姐,您若真做了些什么,不如现在就承认,也好过执法队的人再去马库斯侯爵大人那里探查一番。”
“如果您没当真没做什么,那您也理应提供证明清白的证据。如若真实,这个满嘴谎言的管家,我自然便会先替原小姐惩罚他。”
扶沅上下打量着这个站出来的公爵。
她记得是二皇女的人。
而东泊伯爵,是大皇子的人。
大皇子和二皇女是如今皇位的最有竞争力的两个人选。
不过现在的皇帝也是四十岁后才继位的,除非发生什么意外事件,否则离真正夺位的白热化阶段还有很长时间。
这个侯爵口中表面上是想为扶沅主持公道,但一方面却是用执法队和马库斯侯爵来压她,另一方面不说让其他人提供她杀人的证据,反而让扶沅来提供自己清白的证据。
扶沅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显,声音冷淡:“不劳迪克公爵大人关心。”
接着转身,凌厉的目光扫视周围一圈人,有人躲避她的视线,有人事不关己,有人兴致勃勃地观看这一场闹戏。
她没有刻意抬高声音,但在寂静的此刻她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
她说:“人不是我杀的。”
“不过我也不介意是我杀的。”
“如果你们这么希望我把罪名落实的话——”
咔哒——
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扶沅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黑色的手枪。
枪口没有对准凭空诬陷她的管家,而是对准了站出来的迪克公爵。
迪克公爵刚才宛若观看小辈打闹的表情立马冷了下来,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一对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扶沅。
常年在权利的漩涡中周旋的他,直觉意识到,扶沅没有夸下海口。
她真的会动手。
她真的会杀死他。
黑色长发的女人今天仍穿了一身简约的黑色礼服,身材修长,面容冷峻,手持一把不应该在教堂出现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