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被两个小和尚围住,本就已经险象环生,哪里还顾得上他?
等发现时,那月牙铲早已经到了近前!
完了!
时迁暗道一声‘我命休矣’,心知必然躲闪不过,便干脆放弃了挣扎,站在原地闭目等死——此时他心里最遗憾的,却是在临死之前,还没当过一天的快班班头。
“好贼子!”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有人爆喝了一声,紧接着一柄飞锤破窗而入,竟是后发先至,当啷一声砸偏了那月牙铲!
紧跟着一条人影翻窗而入,不由分说,手中金箍棒狠狠一捣,便在其中一个小和尚脑袋上开了个窟窿,又顺势把时迁拉到了自己身后——却原来是栾廷玉及时赶到,用自己最拿手的飞锤救下了时迁。
砰~
此时房门也被人一脚踹开,十几个僧兵、壮丁鱼贯而入,各逞刀枪便将两个和尚反围在了当中。
那擎着月牙铲的和尚楞了一下,随即怒不可遏的指着时迁骂道:“好贼子!你竟然敢出卖杂家!”
时迁闻言,气的更是咬牙切齿,在栾廷玉身边跳脚道:“你这贼和尚好没道理,许你杀人灭口,便不许爷爷弃暗投明吗?!”
栾廷玉接茬冷笑道:“莫要和这两个贼……咳,多费口舌,兄弟们,与栾某一起拿下他们!”
他一时顺嘴,差点就把‘贼秃’二字说出来,幸亏及时想到身边还有几个和尚是自己人,连忙把那个‘秃’字吞了回去。
僧兵和壮丁们齐齐应了一声,便要乱刃齐下,拿住这两个和尚,谁知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呔!”
就听那为首的和尚一声大喝,手中方便铲轮起来便砸,可他砸的却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身边那个同伙!
就听咔嚓~一声,那年轻和尚竟被他直接斩下了头颅!
众人看的愕然时,就听那矮壮和尚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来啊,少了这碍事的废物,正好让你们知道知道杂家的厉害!”
说着,挥动手里月牙铲,竟是主动扑向了栾廷玉!
嫌弃自己的手下碍事,就把手下给杀了?!
这秃驴莫非是个疯子?!
栾廷玉心中腹诽着,手上却是半点不敢怠慢,金箍棒狠狠向前一送,迎上了那月牙铲,就听当啷~一声火花四溅,那莽和尚竟被他砸的噔噔噔倒退了好几步。
却说这栾廷玉虽然在武松手下吃了些亏,但在一般武人当中,也算得上是力量型的,眼见对面的和尚力气远不如自己,便得势不饶人,一棍紧似一棍,也不求杀伤,只逼的那和尚连连招架。
当~当~当~当……
一连十来下打铁般的乱砸,那和尚已是虎口迸裂、双臂酸软。
眼见栾廷玉挥棒又欲砸下,他慌忙去挡时,却不曾想栾廷玉忽的中途变招,改砸为扫——就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和尚的左腿应声而断,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栾廷玉又一个箭步上前,踩住了那和尚的胸膛,喝道:“来人,与我将这厮绑起来!”
时迁在一旁看的目眩神迷,此时见终于有了结果,忙上前恭维道:“栾都头果然了得,这和尚也算是个好手,却被你三两下便料理了!”
栾廷玉斜了他一眼,淡然道:“这算的什么,若是县尉大人出手,怕是三两棍便已经拿下这厮了!”
时迁闻言咂舌不已,这栾廷玉便已经够厉害了,那武二郎得到什么程度——幸亏他追打自己时,已经喝的烂醉,不然自己哪还有命在?
其实他却是误会了,武松的综合实力其实只比栾廷玉稍高一线,若不是仗着天生神力,谁输谁赢也还未必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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