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武凯惊奇的是,他腰上竟还挂着四根雷管——原以为给他的二十根,会被一股脑都用掉呢。
看到武凯从里面出来,武松也忙迎了上来,嘴里抱怨着:“哥哥,这里面臭烘烘的,到底是做什么的?俺本来想进去寻你,愣是给熏出来了!”
武凯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摘掉手套、外罩,又用热水皂荚洗了手、脸——粪便自古以来便是散播瘟疫的主力军,武凯可不想莫名其妙的中招。
“走吧,咱们先回后院再说。”
招呼着二郎出了西跨院,等到左右无人的时候,武凯才正色道:“二郎,你觉得这雷管有搞头么?”
武松扫了扫头上的乱发,纳闷道:“搞头?什么搞头?”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让你训练一队兵马,就用这雷管当武器,你觉得能不能行?”
一听这话,武松的眼睛就亮了,张嘴要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只见他皱眉沉吟了半响,直到又走出了二十几步远,这才谨慎的道:“怕是有利也有弊,这东西威力大、声势也大,拿来突袭或者偷袭都是极好的,尤其是在敌人不知就里的情况下,很容易立下奇功。”
顿了顿,他又道:“可这东西的弱点却也不少,一者畏惧水火、二来不能及远,三又不善近战,若是被人熟悉了,针对起来却也不难,弓弩、骑兵,都能克制的住——若是能配上一批刀盾手,或许会好些。”
不愧是粗中有细的武二郎,短短时间里,就已经看出了雷管的优劣,尤其是最后的建议,正和欧洲历史上的掷弹兵不谋而合——武凯曾经看过几幅描绘掷弹兵的插图,上面的掷弹兵正是一手拎着手榴弹、一手擎着盾牌。
不过碍于这批雷管的点燃方式,给‘掷弹兵’配上盾牌的做法,暂时是不可行了——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武松的提议,同时训练一批刀盾手,来进行配合作战。
于是武凯满怀希冀的问道:“那二郎,你知道该如何训练刀盾手吗?”
二郎哈哈大笑道:“哥哥莫要玩笑,俺不过就做了几天都头,何曾练过什么兵马?”
这让武凯略有几分失望,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反正是要投梁山的,到时候有林冲这八十万禁军教头在,还怕不知道如何练兵?
至于掷弹兵,一来不需要列阵、冲锋,二来操作也极为简单,左右不过是‘胆大心细’四个字罢了,武松应该还是可以胜任的。
再说了,这掷弹兵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枪炮才是引领时代的战争利器。
说到枪炮,武凯忽的想起自己正在研发的新武器,忙道:“其实除了这雷管,我还造了其它的武器,威力现在还不好说,至少射程不会逊色于一般的弓箭!”
武松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急道:“当真?!哥哥怎得不早说,快拿出来让俺再开开眼界!”
“别急啊,东西还没……算了,你跟我过来吧。”
武凯本来想说东西还没造好,不过转念一想,正好剩下的几道工序都是力气活,不如便让二郎帮自己打打下手,连夜赶制出来。
到时候先看看这新武器的效果,也好决定要不要装备到‘掷弹僧兵队’里。
武松自然不会拒绝,于是不多时,那断断续续的敲击声,便又响了起来——不过这一次的动静,可比以往大了不少。
不提两人如何打铁,却说庞春梅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原本是想给武松留个好印象,却不成想两人顾不上吃饭,便直接去了西厢房。
听到那熟悉的打铁声,庞春梅莫名的竟生出几分酸楚,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了的感觉,同时一股紧迫感涌上心头——之前武凯无人可用,只能倚重她,可现在多了亲兄弟武松……
庞春梅忽的一跺脚,毅然决然的丢下满桌酒菜,直奔了东跨院的柴房,不多时,里面便响起了少女时而惨叫、时而呻吟、时而哀羞的诡异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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